归燕然心情抑郁,便与苍鹰、香儿离了长春观,返回李听雨处。沿途又有不少英雄好汉慕名而来投奔。更有豪杰侠客相邀去府上作客饮酒,归燕然深感不便,却也盛情难却,只能率之同行,这一百多人浩浩荡荡,大张旗鼓,沿途进发,归燕然怕打草惊蛇,引官府猜疑,听苍鹰所言,专挑小路前进。
路过龙虎山时,得知莫忧已然下山,去向不明,归燕然虽有些担心,但也并无线索,只得作罢,如此花了二十多日,方才来到九江镇外,找到线人,一路指引,与李听雨等江龙帮众相聚。
李听雨见了这许多英豪到来,其中不乏成名已久的高手,甚是欢喜,雪冰寒熟知各人来历,细细考察,并无朝廷奸细。李听雨当即摆开酒席,款待众人,将抗元大计如实相告,众人干劲十足,迫不及待想要与元军交手。
归燕然见席间并无李若兰身影,问道:“爹爹,兰儿与燕燕呢”原来他女儿名叫做燕燕。
李听雨叹道:“贤婿,咱们听到一些江湖传言,你也知道兰儿脾气,唉,一言难尽,你可得好生劝她,向她说个明白。”
归燕然慌了手脚,向众人赔罪告退,来到李若兰屋子,听李若兰与孩儿确在屋内,忙说道:“兰儿,我回来啦,先前不及来看你,当真是糊涂了。”
屋内孩儿一阵哭喊,奶妈柔声劝慰,归燕然惶急起来,正欲推门入内,却见李若兰闪身出来,面如寒霜,死死瞪着归燕然,满是恼怒之意。
归燕然心知不妙,油生内疚悔恨,说道:“兰儿。你你都知道了”
李若兰低声道:“先是莫忧,又是又是你那胡人女子,我还道你你这人老实忠厚,岂料”咬紧嘴唇。气得娇躯发抖。
归燕然无法辩解,也不想辩解,汗水直流,手足冰凉,垂手而立。模样甚是可怜。李若兰稍稍心软,说道:“咱们到别处去说,别吓着孩子。”
两人来到林间,只见天色阴沉,落叶肃杀,甚是冷清悲凉,李若兰往草地上一坐,拍了拍手,归燕然往旁一瞧,更是心惊。只见韩霏从树后走出,眉宇间满是忧愁。归燕然心想:“原来霏霏也来了。”不知为何,心中反觉释然,似盼这两人一齐痛骂自己,哪怕出手惩治,他也泰然受之。
韩霏道:“归哥,你回来啦。”
归燕然听她语气仍与以往一模一样,充满崇敬喜爱,心知她狂热忠诚,不敢对自己稍怀怨恨。心中更是怜爱,低声道:“霏霏,我我对不起你二人。”
李若兰道:“恰巧霏霏姐来此找你,却听江湖上有传言:你与那莫忧在龙虎山上携手迎战明教高手。哼,竟似一对神仙眷侣,好生般配呢。尔后又得知你在长春观与一位波斯女子兄妹相称,相拥而吻,当真羡煞众人。归燕然,归教主。你现在功夫高了,名气响了,又青春年少,可要好好在外拈花惹草,四处风流了”
韩霏淡淡说道:“若兰妹妹,你听归哥自己说吧。他定有难言之隐。”
归燕然感激至深,不敢隐瞒,将自己在龙虎山上与莫忧被一蒙面山神伏击,遭遇劫难,两人互生好感之事说了。李若兰听他曾身负重伤,心生焦急,但转念一想,怒道:“以你的功夫,当世怎能有人能敌得过你更甭提让你吃尽苦头了。你要编造谎话,可得再费些心思。”
韩霏也有些不信,但她倒不生气,只是问道:“那胡人女子又是怎么回事”
归燕然道:“她她是我妹妹安曼,我多年未见到她,一直担心她受苦受难。”
李若兰想不到竟是安曼,想起她当年阻挠自己婚事的情景,更是惊怒,说道:“那那你当真与你那妹妹亲嘴儿了”
归燕然不敢抬头瞧她脸色,寂然不语,来了个默认。李若兰怒极反笑,哈哈几声,说道:“荒唐,荒唐,我李若兰怎会看上你这么个这么个夫君”虽在大笑,但眼中已满是泪水,芳心大乱。
韩霏则说道:“若兰妹妹有所不知,他们哈萨克族人习俗古怪,亲人相见,礼仪与中原大为不同。那安曼性子热情,见到归哥哥,激动之下,言行失当,也并无不妥。燕然哥,我问问你,你可曾可曾与莫忧有过男女之事”
归燕然连忙摆手道:“我虽虽深爱莫忧,但对她一直恭敬,不曾不曾与她有过这等行径。”
李若兰知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