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燕然伤势极重,内外伤皆足以致命,莫忧凝视他脸上病容,怕他命在顷刻,心如刀绞,有生以来头一次为旁人伤心欲绝。`但悲恸之中,不禁想到:“我到底是真恋上此人,还是被那玄秦异术所迷?”可这份深情如此真切、刻骨铭心,半点不似假象。
原来莫忧等人出之时,玄秦隔空传劲,将玄夜伏魔功内力注入莫忧体内,这功力极为精妙,可与归燕然的玄夜伏魔功互生感应、彼此助长。玄秦的玄夜伏魔功脱胎自北海魔教的圣典,本就与莫忧得自灵花的内力颇有渊源,莫忧与归燕然原本交情深厚,相处久了,内力相连,心心相印,自然而然便暗生情愫。
而莫忧畏惧玄秦,不由自主的要找寻依托,见归燕然潜力极强,而苍鹰又不在身边,受境况所激,一颗心便系在了归燕然身上。她此时与归燕然相依相偎,思绪万千,难以平静,一会儿想起苍鹰,一会儿又念着眼前的归燕然,只觉都万难割舍,又想:“我可真是昏了头了,为何会恋上两个男子?我这身子这闹事的心思”不禁感慨造化弄人,却也止不住那份情思。
她担心归燕然死去,思索许久,点了他伤处周围多处穴道,归燕然身子一颤,缓缓苏醒,莫忧忙道:“燕然,你挺着,我设法替你疗伤。”
归燕然道:“我的伤不碍事。”见她衣不蔽体,匆匆闭眼,不敢唐突。莫忧登时羞红了脸,嗔道:“你别胡思乱想啦,静下心来运功疗伤才是正经。”
归燕然解下袍子,轻轻一抛,将莫忧身子罩住,莫忧伸手拉住,如入归燕然怀抱一般,只觉甜蜜。微笑道:“当年咱们相遇的时候,我也曾让你你与苍鹰哥哥瞧我身子,你还记得么?”
归燕然如何能忘?脱口道:“当然记得。`”话刚出口,便已后悔。又道:“但我可不敢细瞧,只瞥了一眼,立即不敢再看啦。”
莫忧遮掩道:“我这一世本是女子,当时刚重新长大,身形仍仍未长成。让你们瞧瞧,也不打紧。”
归燕然心中一荡,方寸大乱,忍不住睁眼瞧她,见莫忧眸光如水、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立时明白了她的心意,心头一阵狂喜,暗想:“她也喜欢我,她当真喜欢我。”但这念头一闪而过,深知不妥。连忙强自忍耐。
莫忧见他这副战战兢兢、欲言又止的模样,突然冲动,在他唇上一吻,归燕然“啊”地一声,握住她的手,两人如沐春风,心中旖旎,莫忧笑道:“长这么大,头一次与旁人这般亲昵。”却又想起苍鹰在云南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情形,一时也为之迷醉。
归燕然道:“不知为何。与你与你如此亲近,我伤势竟大为缓解。莫忧,你真是我的大恩人,如同神仙般的贵人。”
他生性诚挚。说的乃是实话,想到什么,便随口说出,莫忧却笑道:“好哇,你这贪得无厌的小鬼,存心让我让我多与你亲热。”不待归燕然答复。又在他唇上深深一吻。归燕然怎料到突然天降艳·福,一颗心热乎乎的,刹那间精神振奋,伤处疼痛不翼而飞,而那寒气也渐渐难以为害。他若有所思,心想:“莫非这男女之情,竟能助长体内功力么?”
他多年前与安曼、李若兰、韩霏亲近之时,并未陷入此时绝境,心境不到,只觉快意,却难有感悟。但与莫忧待在一块儿,一来两人内力互补互助,令他大有启,二来他遍体病痛、心中不住思索脱困之法,此时借鉴张君宝所传的妄念心法,将爱意转化为内劲,经脉中真气旺盛如火,缓缓消融那山神的寒冰内力,又被莫忧接连亲吻,可谓醍醐灌顶,大有顿悟。`
莫忧眨眨眼道:“哎呦,你没骗我,你身子骨好了许多,我也能感应的到。”
归燕然喜道:“如此说来,我二人真的心有灵犀了?”
莫忧嘻嘻一笑,又羞又喜,抿嘴不答。归燕然坐直身子,聚精会神,闭目调息,须臾间便神采奕奕。
莫忧拍手道:“你好了?先前可把我吓得够呛。”
归燕然道:“蒙你恩惠,那寒冰真气虽仍阴魂不散,但这条命却算保住了。”只是他背上伤势仍惨痛沉重,触及椎骨,若处置不慎,便会沦为残废。他深怕莫忧担心,此时隐忍不言。
莫忧道:“左右无事,咱们便在此歇歇,龙虎山上之事,咱们也顾不得啦。”
归燕然道:“就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