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迷住他。”咬一咬牙,正想再挤出血来,归燕然感动之极,一下子紧紧将莫忧抱住,哭喊道:“莫忧,莫忧,够了,够了。”
莫忧吓得魂飞魄散,心想:“他知道我我的手段了?想不到此人功力如此深厚,他虽然有伤在身,但若要伤我,我我未必敌得过他。”连声道:“我什么都没做,你可别胡思乱想。”
归燕然道:“你宁愿自损鲜血,也要救我性命,这等恩情,我归燕然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于你。”
莫忧顿觉放心,平静下来,又觉好笑,心想:“误打误撞,竟令此人对我感激至深。”她微一运劲,察觉虽先前耗费心血,但仍精力充沛,似全未受损,笑道:“你身子一好,我也精神了许多,咱们各有好处,你也不用谢我。”
归燕然脸上一红,忙松脱了她,见她容色绝丽,回思起以往两人经历点滴,心头一片火热,但想起自己深爱的妻子女儿,又连忙强自克制,嗫嚅道:“我刚刚一时冲动那个那个不是有意冒犯于你。”
莫忧笑道:“搂搂抱抱,算得了什么?人家连血都能给你,你也别客气啦。”
归燕然又险些落泪,但想自己一教之主,如此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他深吸一口气,急运内力,只觉心经虽通,但仍有寒气遍布周身,情形大为好转,却仍非一时三刻所能痊愈。
莫忧见他愁眉不展,问道:“你何时才能复原?”
归燕然道:“少说尚需三个时辰,才能驱尽寒毒,再过一个时辰,能恢复七成功力。”
莫忧咋舌道:“这般致命的伤,四个时辰便能恢复,你再修炼下去,与你那张君宝大哥也差不多啦。”
归燕然用力摇头道:“我还差得很远,大哥功力胜我百倍,岂能相提并论?如这等伤势,于他而言,等若被人打一巴掌,全不算什么。”
莫忧见柴火似要烧尽,想去劈柴,刚走到洞口,忽听一人吼道:“你二人躲在洞中,,怎地还不行房?”
莫忧花容失色,归燕然心头巨震,心想:“那‘山神’又来了?”
只见那山神颤颤巍巍,将镰刀当做拐杖,在洞口来回走动,举止极不耐烦。莫忧怒道:“我二人如何行事,与你何干?天下哪有你这等无耻的山神?”
山神道:“你不行·房,我便强逼你二人圆·房!”朝莫忧猛扑过来,镰刀柄接连轻点,这兵刃极为庞大,但在这山神手中,使的如判官笔般灵便。莫忧娇叱一声,身子舞动,躲在一旁,长剑直刺过去,那山神似也伤势不轻,功力大打折扣,被这一剑逼迫,翻滚一阵,这才避开。
莫忧左右横斩,剑气直飞过去,山神镰刀一转,将剑气挡开,骂道:“好贼婆娘,这般狠毒!正要你家相公好好管教一番。”
莫忧红着脸道:“谁是他娘子了?”飞身上前,长剑如风如雾,将山神逼得手忙脚乱,左躲右闪。
山神尖声喊道:“好!我剥·光你衣服,送去给你家相公尝尝,非要你二人今日在此享乐。”镰刀扫向莫忧下盘,莫忧朝前一跃,剑如红雷,刺向那山神胸口,山神暴喝道:“接我一招‘北风送子’!”刹那间镰刀一钩,狂风大作,莫忧被狂风卷住,嘶啦几声,衣衫碎裂,她大惊之下,慌忙挡住身子,那山神笑道:“这回可老实了?”一刀斩向莫忧喉咙。
就在这时,归燕然奋起余力,剑芒骤至,刺中山神肚子,同时抱住莫忧,受了那镰刀一斩,背上登时鲜血长流,山神骂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捂住伤口,落荒而逃,但霎时已到了远处。
莫忧上身光溜溜的,被归燕然抱在怀里,满脸娇羞,芳心狂动,两人内力感应,一时心神俱醉,似知道彼此心意。但归燕然咬紧牙关,摒除杂念,将莫忧放下,身子摇晃,扑倒在地。莫忧惊呼道:“燕然,燕然。”见他背上一道深深的口子。再稍深半寸,只怕连骨头都被斩断了。
她心道:“他是为了救我,连性命也不要了,他明知我是不死之躯,为何为何仍要如此?当年在海岛之上,我仍是一具骷髅之时,他不惜以满腔热血相救,他对我实比苍鹰哥哥要好得多了。”她本自认为脱凡俗,十分高傲,对凡人极为轻视,但此刻面对归燕然,不知为何,一颗心扑扑直跳,仿佛与他靠近,互帮互救,乃是天下最令人欢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