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是明王火焰剑的功夫,你怎会怎会这神妙武功?你从哪儿偷学过去的?”
苍鹰奇道:“什么明王火焰剑?这是老子自己悟出来的。”
康格勒虽一心复仇,但也不禁说道:“明王火焰剑乃百年前教中一位飞蝇长老所创的神功,他以这法门打遍西域,无人能敌,从那以后,再无人练成。这在摩尼史册中有长篇记载,你这这剑法与那史书上头描述好生相似”
苍鹰老脸一红,心想:“飞蝇确好似在明教混迹多年,但我已全然忘了,如此说来,这些人全是飞蝇的徒子徒孙。”当即朗声大笑,说道:“史书上夸夸其谈,给自己脸上贴金,乃是常有之事。那飞蝇的火焰剑,与我这曙光剑芒相比,只怕远远不如了。”匆忙照了照壁画,只见是一头人身马面的怪物,刻得甚是粗犷,但也能瞧出这怪物凶恶至极。他看清图画,立时散去剑芒,洞中一时又目不见物。
如此一来,明教教徒对苍鹰畏惧三分,不敢轻易挑衅,康格勒却全然不顾,喊道:“张修真,你装神弄鬼,也是无用。这便纳命来吧!”举起弯刀,银光大作,朝他背上砍下,苍鹰喊道:“住手!”话音刚落,却见张修真身形怪异,与先前截然不同,苍鹰心中一凛,稍稍犹豫,康格勒一刀已正中张修真背脊,只听“当”地一声,她虎口流血,刀口翻卷,如砍中花岗岩一般。
张修真呜噜噜噜的喘息一声,缓缓站起,众明教徒心惊肉跳,忍不住大声尖叫,虽在黑暗之中,但仍能瞧清这张修真体型高大,比先前膨胀数倍,足足有三、四丈高矮,一双眸子乌黑发亮,摇头晃脑之际,如一头庞然巨马在呼吸。
康格勒一时仿佛堕入噩梦,颤声道:“你张修真你你你也会使我我这**仙法么?你扮作马面,马面当年爹爹所见也是”
张修真嘶鸣一声,一脚踏地,地上登时塌陷,康格勒猝不及防,与那怪物一同掉了下去。苍鹰喊道:“不好!”飞身跃入窟窿之中,抓住康格勒头发,使出象鼻蛇身功,黏住一片山壁,不料那岩石哗啦松动,苍鹰不及出手,又再度落下。
也是他霉星高照,那洞穴似在塌方,上方碎石如雨点般落下,苍鹰身不由己,被砸得头破血流,只得将康格勒往胸前一拉,使出魔音气壁,前后护住,又再以炼化挪移的紫球护体,咬紧牙关,往深处直落。
话说数个时辰之前,归燕然别了苍鹰、莫忧,翻山越岭,双目如电,双耳闻风,凝神听望周遭情形,行了一炷香功夫,隐约听见某处似有女子哭喊之声,他心下一急,暗想:“定是这些恶人又在欺凌弱女。”想起山下那原才所言,当真恨这些明教胡人入骨,步履生风,急速赶路,朝那哭声处赶去。
走到半路,忽听身后脚步轻响,有人跟来,轻功高的出奇。归燕然回头一瞧,其时山中浓雾郁积,难看清来人是谁,他索性站立不动,待那人走近,问道:“阁下为何跟着归某?”
那人“啊”地一声,走上几步,露出一张美玉明珠般的俏脸,归燕然奇道:“莫忧,你不是不是朝北而去么?为何跑到这儿来了?”
莫忧神情茫然,说道:“我我也不知,我本往北走,可走了一会儿,浑身都不自在,仿佛到了江边一般。我迷迷糊糊的,也辨不清方位,凭直觉朝这儿赶来,谁知与你又碰上了。”
归燕然笑道:“是了,你老毛病还没好,一遇江水,便病怏怏的浑身没劲儿。早知如此,不如留你在山下,也省得你受这些苦。”
莫忧揶揄道:“归大教主,您老人家神功天下第一,我莫忧区区本事,确实远及不上你,你若嫌我拖累了您,我这就下山去也。”
归燕然忙道:“不用,不用,你在我身边,帮我出出主意,可比我一人蛮干强的多啦。”
莫忧稍稍呼吸吐纳,只觉神清气爽,真气圆满富足,先前病状不复存在,内力又远胜往昔,她微觉奇怪,说道:“眼下又恢复如常了,真是奇哉怪哉。”暗想:“那玄秦到底在弄什么玄虚?为何我功力时强时弱的。”
两人既然离奇碰头,索性便同行上山,归燕然循声找去,眼前一条山路,凿出石阶,道路宽敞,莫忧道:“莫非是通往万尘峰道观的路径?”
归燕然道:“我也不知,但前方定有人作恶。”又走几步,蓦地一阵大风吹过,浓雾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