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倒也不曾与公子这等妙人亲过嘴儿,今天正好领教”说着撩起袖管,一副无耻急·色的模样。
苍鹰听得大乐,暗想:“莫忧吃错了药,来找冰寒的麻烦,那可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了。”
莫忧厉声道:“你给我住手,别靠近我!”雪冰寒吐吐舌头,立时老老实实,一动不动。
莫忧咬牙道:“我我实话实说吧,我并非男子,而是女子。那苍鹰当众这般对我,我名节要紧我是非嫁他不可,道长,你虽是出家人,可也不能整日与男子呆在一块儿。还望道长矜持守节,离苍鹰他远一些,莫要让他为难,令我难堪。”
苍鹰心中呼天抢地的哀嚎,暗骂:“老子造了什么孽,竟惹来女人替老子争风吃醋?”恨不得狠狠撞树,当场晕去。
雪冰寒目光凝重起来,沉默片刻,说道:“莫忧公子,你也挺不容易的。”
莫忧怒道:“我并非什么公子,我一直女扮男装,便是为了挡去是非,不惹人闲话罢了。但但我也知此事乃自欺欺人之举,其实谁也瞒不过。”
雪冰寒道:“贫道阅卷无数,修身养性,平素嬉笑怒骂,游戏人间,对这等男女之事,向来避而远之。见世人为此操劳争抢,常常笑其徒劳愚昧。而公子对苍鹰哥哥用情至深,以至于身心为其变化,当真世所罕见。”
莫忧与苍鹰同时吃了一惊,莫忧没料到雪冰寒突然说出自己最要紧的机密,面无人色,尖声道:“你说什么‘身心为其变化’?我一直都是这般模样。”
雪冰寒道:“莫忧公子,我曾翻阅古卷,知道世间有奇人,身若婴孩,纯洁无暇,故而阴阳混沌,男女不分,不知是神是妖,可一旦初识情滋味儿,既变化形态,男女至此分明。你我初遇之后,我已觉古怪,如今见你体型今非昔比,,才知古人诚不我欺。”
莫忧抽出长剑、血剑,摆出双剑架势,冷冷说道:“你这般文绉绉的骂人,可比粗人更加可恶!雪冰寒,这是你自找苦吃,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雪冰寒微笑道:“你以为杀了贫道,苍鹰哥哥便会要你了么?他可并非凡俗之人,就算你再美上十倍,就算你本来便是女子,他也不会视你侣。”
莫忧暴跳如雷,使出一招“阴阳龙牙”,双剑分朝雪冰寒刺去,雪冰寒以伏羲阵法躲闪,避开三招,不得已还了一剑,以炼化挪移的功夫,一招“追星赶月”打了出去,使得是流星锤招式,但她用意不过是守御,铛地一声,挡开莫忧长剑,莫忧双剑飞舞,此起彼伏,上下交错,以浑厚内力驱使,剑光星芒,闪烁不断,罩向雪冰寒多处要害,雪冰寒只守不攻,手下留情,三十招内便险象环生。
莫忧喝道:“纳命来吧!”一剑直刺出去,将雪冰寒无形兵刃震碎,雪冰寒哎呦一声,倒纵出去,躲到树旁,一转身,钻入草丛,莫忧咬牙追上,断定方位,长剑猛扎入草中,只觉噗呲一声,刺入肉中。
她微觉畅快,心想:“我当真杀了她了?”愣了片刻,拔出剑来,剑上染着鲜血。她凑到鼻尖,微微一嗅,顿觉不对劲儿:这并非是活人的血,而是死上许久的尸体之血。
她拨开草丛,蓦地眼前一团树叶掷来,以她的视力感应,这等迷眼手段,原也难不倒她,但雪冰寒投掷手法别具一功,树叶分布,暗合卦象,当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她惊呼一声,膻中、上脘、中注穴被无形兵刃重重敲击,饶是她有灵花之体,不死之躯,也抵受不住,翻身便倒。
雪冰寒钻出草丛,说道:“呸,呸,晦气,晦气,偏偏与死猪躲在一块儿。将来说给苍鹰哥哥听,说我为他与女人喝醋,大打出手,非把他笑死不可。”
苍鹰知雪冰寒足智多谋,莫忧多半奈何不了她,这才并未出手相助,但见她取胜,仍不禁放下心来。暗想:“老子哭还来不及呢,可半点笑不出来。”
莫忧睁眼去瞧,见雪冰寒身旁躺着一头野猪,当是不久之前死的,恨恨想到:“她怎知这里有头野猪?”殊不知雪冰寒早在与莫忧谈话之时便察觉异样,暗暗散布真气游丝,探知周遭情形,她这功夫虽笼罩不远,但比蛆蝇尸海剑更是精准,顷刻间便对四周境况了然于胸,立时便有对策。她本不想与莫忧动手,但有备无患,总胜过坐以待毙。
雪冰寒朝莫忧鞠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