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华解开苍鹰身上穴道,说道:“到了江龙帮中,劳烦兄弟替我说几句好话,我绝非两面三刀、心怀叵测之辈,乃是诚心投靠,绝无虚假。”
苍鹰身子发颤,重病未愈,但仍笑道:“冯大哥救我一命,无论有何吩咐,我定当从命。只不知冯大哥为何突然叛出雪莲派?”
冯叶华虎躯一震,沉默片刻,说道:“他们。他们投靠了鞑子,鞑子杀我全家,害我心力交瘁,远走大漠,我我岂能再为他们效力?”
苍鹰怒道:“九婴他他们降了鞑子?他为何要这般做?”他虽与九婴有仇,但念及九婴一心解救众生,光复汉室,心中总对他有几分故人之情,敬佩之意,此刻听冯叶华说的坚决惆怅,心中惊怒,委实非同小可。
冯叶华道:“他为何突然转变心意,我却不知。但此次泰山大会,他与鞑子暗中联手,要将山上江龙帮众人杀戮殆尽,江龙帮虽然名声不佳,为祸不小,但他们为国为民之心,我一直好生钦佩。九婴与鞑子有此约定,我不能不管。”
苍鹰说道:“我江龙帮虽非天下无敌的帮派,但也非易与之辈,我义弟归燕然更是了得,单凭雪莲派、仙剑派,即便他们联合发难,也未必是江龙、逍遥之敌。而元军来的少了,也无半点用处,若来得多了,咱们岂能不知?他们如此图谋,岂非自不量力、鲁莽急躁了些么?”
冯叶华道:“我听说万兽堂又与鞑子重修旧好,那明思奇此番也会上山。此人神功非凡,未必在那位归教主之下。”
苍鹰大惊失色,脑中一乱,说道:“万万不会,明思奇与鞑子结怨已深,他参与云南叛军,身怀重罪,怎会。怎会。”话说一半,他幡然醒悟:朝廷定是宽赦了明思奇之罪,重新重用于他,这明思奇并非汉人,武功又高,仅稍逊于段隐豹,鞑子中定有明智之士,不计仇怨,反将他招致麾下。那明思奇原本是各汗国殿上上宾,此刻却专为元朝效力。苍鹰一直以为此人与鞑子反目,却料不到此节。
冯叶华又道:“而神剑宗也会派人相助仙剑派,我不知那几位神剑宗的高手武功如何,但想来比冯某更强。如今泰山脚下,雪莲派、仙剑派、蛊毒教、鬼剑门、万兽堂五派联手,假借侠义之名,以江湖仇怨的因头向江龙帮发难,名正言顺之至,山上其余江湖人士,任谁也不会怀疑鞑子牵涉其中。归教主即便天下无敌,但在明思奇、九婴、神剑宗高手围攻之下,只怕也孤掌难鸣。”
苍鹰冷汗涔涔而下,才知如今局面恶劣,远超想象。而他偏偏受太乙恶疾困扰,一身功夫,百不存一,更是心神大乱,有失分寸,如今之计,唯有尽快上山,知会众人逃亡。
冯叶华道:“事不宜迟,咱们趁无人追来,再多赶些路,只要再过半天,咱们便能抵达泰山了。”
苍鹰听他语气萧索,似无限感伤,心头感动,说道:“若若真能救大伙儿性命,冯大哥的恩情,大伙儿定会铭记终生。”
冯叶华点了点头,又要将苍鹰背起,突然间神情剧变,将苍鹰往旁一推,自己反向躲闪,避开数枚金针,身在半空,披云刀化作银光,闪亮耀眼,如同光球般罩在身前,铛铛几声,又将敌手暗器尽数击飞。
他落在地上,望着眼前女子,目光悲凉,说道:“九狐妹妹,你还是追来了。”
朝阳之下,只见九狐俏脸上神色冰冷,眼神有几分凶恶,她说道:“我险些棋差一招,让你二人逃了。”
冯叶华道:“你。你怎知我走的方位?我明明绕了远路,想不到还是被你追上。”
九狐冷冷道:“你心思不算难猜,从镇上到泰山,路线不多,九婴追一路,我追一路,总不至于全数落空。”
冯叶华听到九婴名头,露出厌恶至极的表情,再也忍耐不住心头怒火,喝道:“九狐!你可知我为何要反你?”
九狐说道:“你心中怎么想的,我半点不知,但九婴瞧出你心思有异,让我多提防着些。我初时还不信他,想不到稍有松懈,便被你你这骗子欺侮。”
苍鹰听她语气哀怨,暗含哭音,似在对负心的丈夫哭诉,心想:“这女子想要迷住冯大哥的心,让他麻痹大意么?”
冯叶华苦笑几声,说道:“九狐啊九狐,若在以往,你这般对我说话,我当真连心都舍得掏给你,但那夜我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