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过那些大夫开的药方啦,全数对症,并无不妥,却也没有成效,大哥精通不少神神怪怪的法门,或许能有出奇手段呢?我便劝姐姐来找你啦。”
苍鹰瞪了她一眼,心知这两个丫头借酒消愁,热血上脑,这才半夜上门,说起这等荒唐之事,他摇头道:“抱歉了,老子无能,帮不上忙,两位还请自便。出去之时,还请小心,老子一世清白,全系两位之手,还请两位莫要走漏风声,不然老子唯有自绝经脉而死。”
李若兰一张俏脸涨得血红,娇躯发颤,忽然一拳砸在地上,砰地一声,房屋一阵摇晃,好在此地离玄天楼颇远,楼中守卫并未知觉。
苍鹰与雪冰寒面面相觑,一时也不作声,李若兰酒意上涌,心神大乱,抬起双眼,怒道:“我我真恨,真是追悔莫及!我当年一时心软,脑中糊涂,竟让燕然哥娶了韩霏这这婆娘为妾!她当时做戏做的真好,又是可怜兮兮,又是娇弱恭顺,我心肠也是太好,一心为燕然哥着想,硬让燕然哥讨她过门。你看看她现在这小人得志的模样?”
雪冰寒心头惊愕,顿时酒醒,说道:“姐姐,你喝醉啦,说出来的话大违本意,做不得数,咱们也别麻烦鹏远哥哥,早些回去睡下吧。”
苍鹰伸手搭上李若兰玉腕,不让她离去,反问道:“韩霏姑娘温柔贤惠,哪里不好?还请兰儿说说。”他语气平淡,却令雪冰寒暗暗心惊,大感陌生。
李若兰恼怒起来,反手抓住苍鹰,指甲刺入苍鹰肌肤,刺出血来。她咬牙道:“你你还替这婢子说话?她比我先养下孩儿,那孩儿长得好生可爱,燕然本来对我感情更深,但但自打孩儿出生,他整个人变得变得不像他了,他将对我才露出的笑容、热情,那些体贴温柔的话,全都转到了那对母子身上,对我对我却冷淡了不少。我我刻意打扮的漂漂亮亮,讨他欢心,他却像木头一般,无知无觉,他他讨厌我么?”
雪冰寒想要说:“他本来就是根木头,先前生出凡俗之情,才稍稍不同,如今不过是回复原样罢了。”但瞧李若兰神情,却不敢说出口来。
苍鹰“嗯”了一声,又道:“所以你便恨上了韩霏?”想起在宴席之上,她遮掩的极好,但也稍露端倪,对韩霏明褒实贬,此刻终于明白她心中恨意。
李若兰点头道:“我恨她!我恨不得恨不得”总算心中闪过一丝清醒,后续狠话却说不出口。
苍鹰问道:“若她不过是比你先养了孩儿,却也不怎么打紧,你比她美得多了,与燕然感情更深,武艺才干,皆不在燕然之下,燕然他离不开你,你大可不必多虑。”
李若兰哈哈惨笑,说道:“武艺?才干?你也说啦,那韩霏有宰相之才,将逍遥宫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燕然哥哥真正离不开的人是她!我?我又有什么能耐?长得好看?燕然他根本分不清旁人美丑,我再美上十倍,在他心中,又能有半分不同么?若是我武艺低些,他说不定还更爱惜我呢,如今如今我成了他心中的凶婆娘、恶女人,远远比不上那那贱婢!”
苍鹰叹道:“兰儿,有一件事,你可得仔仔细细,一五一十的回答我,那玄秦来此之时,可曾传过你什么功夫么?”
李若兰眼神茫然,摇头道:“不,玄秦大哥与此事有什么关联?”
苍鹰又问道:“那燕然呢?他可曾传你玄夜伏魔功?”
李若兰露出怀念神情,凄然道:“那是咱俩刚成婚不久,我见他郁郁寡欢,便向他撒娇,要他传我神功。他便将那功夫的一些口诀告诉了我,我我也曾费心钻研,进益不小。”
山海门的十二门功夫,各个儿博大精深,包罗万象,既有内功心法,又有锻体之道,有临敌心诀,亦有奇门异术,若要融会贯通,不可言传,只能自悟,等若重头创制一门武学。归燕然自身历经万苦,方才练成玄夜伏魔功的内力躯体,但其余诀窍却所知颇浅,传给李若兰的,也不过是些偏门秘法,虽威力不弱,却远不能与他的功夫相提并论。
苍鹰心想:“她武学慧根极佳,更胜过香儿一筹,自己胡乱琢磨,竟有走火入魔之相。但此刻已缠入心脉,单凭凡人之力,只怕难以根除,唯有她自行消除心魔。”
他走到窗边,见她那只蓝色夜枭站在树梢,望向屋内,眼神清澈,对主人情形关切万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