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男人该死,鹏远大哥,只怕并非这一类人。”
苍鹰呼喊道:“什么叫‘只怕’并非此辈?老子还说,你这丫头‘只怕’并非浪荡风流的女人呢!”
鬼魅尚未答话,迫雨忙道:“鹏远大哥,你如此说鬼魅姑娘可有些不妥,她豪侠爽快,乃是一位难得的女英雄。”鬼魅听迫雨替她说话,心里甜滋滋的,双腿并拢,偷眼望向迫雨,抿嘴微笑,一时无言。
苍鹰朝迫雨一瞧,又向鬼魅一望,顿时挤眉弄眼,欢喜的抓耳挠腮,怪声怪气的欢呼一声,说道:“原来她是一位‘豪爽的女英雄’,对旁人凶恶狠毒,辣手摧花,如同绿林豪杰,对你迫雨公子,却是温柔体贴,软言轻语,自然大大的不同了,九狐姑娘,你说我讲得有没有道理?”
九狐有心撮合鬼魅与迫雨,嘻嘻笑道:“鹏远大哥,你当时又不在场,怎地将刚刚情形说的活灵活现,仿佛亲眼瞧见一般?”
苍鹰肃颜静志,眉宇奸猾,仿佛妖言惑众的江湖术士,拍手说道:“在下见此二人眉目传情、笑得如同两个傻瓜,掐指一算,便知其中蹊跷所在。只怕是女子动了春心,男儿想要娶亲,趁着此间机会大好,不如我二人知趣退开,让他们俩,烧的越旺越红,煮一碗又香又甜的熟饭。”
鬼魅听苍鹰与九狐一搭一档,言语愈发轻薄荒唐,但她却说不出的舒服受用,悄悄望向迫雨,眼中秋波流转,只要迫雨使一个眼色,她定会大着胆子,依偎到迫雨怀中,哪怕九狐苍鹰再如何取笑,她也置之不理。
迫雨听九狐之言,似真将自己与鬼魅当做一对,情急之下,连忙说道:“鹏远大哥,你别胡说,鬼魅姑娘与我清清白白,都不曾有此念头。你再这么胡说下去,有损鬼魅姑娘名声,那可极为不妥了。”
鬼魅本沉浸在幸福期许之中,闻言身子一颤,心中羞怒,转过头去,泪水险些夺眶而出。她虽看看似举止轻浮,嬉笑不忌,但身为杀手,对男女之情自来避而远之,以免扰乱心情,误了大事,此刻情窦初开,动了真心,岂料这迫雨竟如此决绝,将与自己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怎能不因而伤心苦痛?
苍鹰与九狐也大为尴尬,局面骤冷如冰,九狐秀眉微蹙,想到:“莫非这迫雨真对我念念不忘?这可奇了。”虽对鬼魅稍觉愧疚,但想起这迫雨武功不在九婴之下,如能为己所用,可是求之不得之事。
苍鹰咳嗽一声,佯怒道:“迫雨兄弟,你这王八羔子,你看看鬼魅姑娘如此人品才貌,你都瞧不上眼么?莫非你小子其实瞧上老子了?既然如此,来来来,咱俩到树后好好说些体贴话去!”他见场面太僵,便拿出逗趣损人的本事,糊弄一番,蒙混过去,让鬼魅不至于哭哭啼啼、惹人闹心。
迫雨见他真动手来抱,吓得不轻,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九狐大笑起来,在一旁起哄,鬼魅见两人闹得不像话,心情果然稍稍好转,体内九鼎剑法的邪火涌上,她连忙收摄心神,运静心裂序心法,散去真气,这才平静下来。
四人养足精力,继续进发,来到千血神剑原先所在山崖,继续向上,绕了一段路,果然流水潺潺,微染橙黄,苍鹰喜道:“这不是找到路出去了么?”
沿溪水走了一会儿,地上仰躺着一具尸骨,衣衫被水气腐蚀,已然烂的不成模样,一身白骨稍呈血色,保存完好。
鬼魅握紧短剑,想起红布怪人,心生谨慎,说道:“当心这尸骨也有古怪!”
苍鹰说道:“瞧你这窝囊模样,可是快吓出尿来了?鬼剑门之人,到底比我藏剑冢逊了一筹。”他最受不了旁人郁闷憋气,故而不时以激将法逗她吵嘴,令她恢复元气。
鬼魅微微一笑,说道:“鹏远大哥,自然是胆大心细,很是了得,若大哥当真无畏,不如走近瞧瞧这尸首境况?”
苍鹰笑道:“这有何难?”却当真怕在这尸骨活转过来,啃咬自己血肉,那可就晦气至极了,他远远绕着尸骨转了一圈,见它身上骨骼多处折断,显然经历过一番恶斗,说道:“此人看似是位武林高手,但临死之时,却未能盘膝而坐,死的潇潇洒洒,如此仰躺,未免太过窝囊,毫无英雄气概,比之我鹏远,自然逊了一筹。”
鬼魅笑骂道:“你比我鬼剑门胜了一筹,比这尸体也是胜了一筹,当真自吹自擂,没羞没臊。人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