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众人暂且罢斗,苍鹰环顾身旁,看清那妖魔雕像上刻有文字,旁人不识,他却认得,正是几句蚩尤离碑文,念作:阴魄阳魂,月有圆缺,手掣天穹,脚踏四方。
苍鹰心中一动,目光越过血玉女童,望向那雕像手中四色圆球,全黑、全白、上黑下白,上白下黑。他暗暗想到:“全黑为天狗食月,全白为满月当空,黑白相间,莫非是上下玄月?不错,这雕像所持圆球,定是月形运转之态,明月暗示阴阳,其中定有玄机。”
这血玉女童不识得蚩尤离碑文,但山海门之人却都精通,苍鹰随意挪动双眼,果然见地上有四块石砖模样不同,其余石砖上百花齐放,鲜红如血,而这四块则刻有四个圆形。也是他们运气极好,这石砖恰好便在大殿正中,绕在他们四人身边。
苍鹰不动声色,潜运内力,慢慢踱步,依照那雕像方位,将内力透过双脚,踩在石砖之上,令内力化作全阳、全阴、先阴后阳、先阳后阴,他的蛆蝇尸海剑心法变化内力,随心所欲,因而轻而易举,但这等变化对旁人则极为艰难。石砖果然生出感应,将苍鹰内力导入地下,如石沉大海一般,片刻之后,那石柱水池中真气盘绕,出极细微的颤动,若非苍鹰心法神妙,万万察觉不到。
当苍鹰暗中搞怪,到处走动之时,迫雨答道:“你们这些妖魔鬼怪,想要花言巧语,用诡计骗人,咱们怎会上当?咱们四人齐心协力,便要与你们好好斗上一斗,要让咱们束手就擒,那是痴心妄想,万万不能!”
血玉女童其实也忌惮这三人功夫,更怕伤了其中九狐,坏了她的大计。听迫雨所言,她嘟着小嘴,哀声说道:“我我是妖魔鬼怪么?这位大哥哥,说话好生无情。”眼眶一红。泪水滴滴滚落。
雄冠怒道:“好贼子,竟敢欺负我血玉女妹妹!”做了个手势,那无毛公鸡怪叫一声,就要朝迫雨冲来,迫雨摆出剑诀。?也要上前拼杀,血玉女叹道:“雄冠姐姐,且慢动手。”雄冠立时制住公鸡,回头望她,眼神极为爱怜同情。
血玉女流泪道:“这几位大哥哥,大姐姐,你们瞧我这模样,一定恨透了我,深深讨厌我,将我视作凶狠恶毒的妖怪是么?”
迫雨见她哭的可怜。一时无法作答,鬼魅脸色一变,忙道:“咱们对你并无偏见,但你要害死咱们,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
苍鹰心想:“鬼魅好生糊涂,这小鬼明摆着是妖怪头头,对她又有什么好话了?”再看其余村妇,各个儿神情懊丧,愁眉苦脸。
血玉女又道:“我本是外村的一个小女孩儿,名叫荧儿。那一天,我陪着同村的几个伙伴,在北栗子花坡上高兴的玩耍,可谁知谁知却被一个恶人盯上。那恶人甜言蜜语的欺骗咱们,将咱们全都带到这红水石村里头,然后然后他们除去我们衣衫,对我们对我们”倏然间放声大哭,竟从眼中流出淡淡的血水。
她这一哭,殿上村妇各个儿感同身受。一齐放声哭嚎,有人捶胸顿足,摇头晃脑,有人咬牙切齿,将嘴唇咬出血来,竟似悲怒交加,无可抑制。
苍鹰、迫雨微觉惊慌,往身旁一瞧,只见鬼魅、九狐神情有异,九狐满脸悲戚怜悯,而鬼魅则气的浑身抖,迫雨喊道:“小姑娘,你的遭遇,确实颇为可怜,但此事与咱们无关,而是那作恶之人罪无可恕,欺人太甚。”
血玉女喃喃道:“那个可恨的男人是谁?我不愿想起他的名字!”
聚女哭喊道:“他是红石神教的教主!就是那个被咱们视作好心人,实则是狼心狗肺、人面兽心的大恶人!”
刹那之间,众村妇如痴如狂,高举双手,呼喊道:“世上所有男子,各个儿是狼心狗肺,人面兽心!”
血玉女擦抹小脸,尖声道:“是啊,是啊,天下男子,各个儿都不是好东西。那魔鬼他强迫我们与他与他做那些可耻可恨之事,弄得我剧痛钻心,血流不止。此事还算没完,他又召集其他男人,一同一同折磨我们,我的那些伙伴,一个个儿死在他们手上,死时遍体鳞伤,不成人形!唯有我一人装死逃生!”
迫雨心下恻然,叹道:“姑娘,往事不堪回,自也不必再提。既然那恶已然被捉,你将那些罪人杀了报仇,也就罢了。”
苍鹰却想:“你先前说不愿提起此事,可之后却说得清清楚楚,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