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恶极之人,他杀那么多人,犯那么多错,或许有极大的苦衷,也未可知。”
迫雨道:“大哥所言甚是,但那苍鹰杀我生平最爱之人,这等大仇,令我刻骨铭心,我性子急躁,举止或太过冲动,至今思之仍颇为懊悔。何况他已然死了,我我早已原谅他了。”
苍鹰松了口气,心想:“你小子这句话,老子可听得清清楚楚,将来老子万一被你识穿身份,你要找老子算账,老子便拿这句话来呛你,你小子难道还能不认账么?”细看迫雨脸色,总觉得心里没底,不禁摸了摸脸上黑泥,这黑泥以内力吸附,所幸并未掉落。
过了一会儿,鬼魅慢慢醒来,修养一会儿,问道:“两位大哥,我怎地晕过去了?咱们现在可是在红水石村内了么?”
迫雨点头道:“**不离十,只怕就是此处。”
三人损耗过重,走动艰难,但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仍勉力站起,鬼魅悄悄运静心裂序心法,逐走剩余毒气,心神平静,但半个时辰内无法动用内力。他们沿河岸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座矮山上,透过薄雾,一座宏丽庄严的石头大城矗立眼前,但见一座座高屋,一层层广厦,顶天立地,威严阴森,城楼少说有也有二十丈高,精雕细琢,飞檐如剑,塔尖如矛,直刺苍穹,真不知是如何造出来的。
苍鹰说道:“这并非中原房屋,只怕是西域色目人的手笔,建屋之人极为狂热,不遗余力,耗时长久,方有这等成就。”
鬼魅笑道:“昔日我鬼剑门总坛所在,也算作天底下难得的高阁层楼,谁知此地楼宇,个个儿能与之媲美,这红水石村中的红石神教,果然神通广大。”
正赞叹间,三人同时发觉异样,一同低伏卧倒,只见有十多个男人沿街飞奔而过,行动匆匆,似在逃跑。苍鹰见其中有数人身法不俗,奔行飞快,说道:“那似是丐帮的捕兔轻功身法,这些都是丐帮中人。”
鬼魅与丐帮打过交道,奇道:“丐帮近年来人才凋零,里头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高手,前些年连帮主都死在了恒阳山,本已沦为万兽堂附属门派,可这几人身手不凡,轻功可好得很哪。”
众人逃到街中,突然从一座石屋内钻出一只大怪物,那怪物高约两丈,长脖尖嘴,身上光秃秃的,一对鸡爪坚硬似铁,竟似一只通体染血,羽毛落尽的大公鸡。公鸡上坐着一女子,只用两件布衣包住胸口、胯下,穿着粗陋异常,但容颜清秀,甚有丽色,她厉声嚷道:“你们胆大包天,居然敢杀死那几位姐妹,逃窜出来?”
丐帮领头一人约莫五十岁年纪,抽出一柄单刀,高呼道:“左右是个死,大伙儿杀了这女妖,从这儿冲出去!”
那半裸女子暴喝一声,嗓门粗豪,如擂战鼓,那大公鸡猛冲过去,脖子一伸,尖嘴啄起一人,顷刻间咬出那人肠子,用力一甩,将那人砸向一旁。众人吓得心惊胆颤,呼喊声中,快步奔逃,那公鸡仰天喔喔乱叫,振动翅膀,脑袋左转右转,又将几人开膛破肚,如甩鞭子般在空中转来转去。
这几人虽然未死,但力气全无,被这大公鸡甩来甩去,如三四件兵刃一般,逃跑众人躲闪不及,被同伴击中,喀剌剌声响,肋骨断裂,摔在一旁。
那头领喊道:“使仗义屠狗阵法!”他身边几位高手虽被红水石村的妖女诱骗到此,囚禁许久,但都练有一门健体之法,擅长抗毒忍刑,是以并不见困顿无力,几人手持单刀,围绕那公鸡纵跃如飞,公鸡挥舞肠子,拿数人当流星锤来使,但都被丐帮高手躲过,而他们趁隙反攻,手脚灵活,出招刚猛,砍在那大公鸡身上,划出深深血痕,丐帮众人士气大振,更急于脱身,攻势变得愈发猛烈。
这时只听一女子笑道:“雄冠妹妹,你看你的宝贝公鸡被人又斩又刺,怎能忍心不出手?”
苍鹰循声望去,只见那聚女、柔鱼领着百余个女子,正朝逃犯方向赶去,逃犯头领见状大惊,喊道:“散了!散了!各逃各的!”众人惊呼起来,脚底抹油,没命价一通狂奔。
那叫雄冠女子哼了一声,从大公鸡身上飘落,瞬间赶上那头领,那头领回身一刀,声势颇为惊人,雄冠双手一合,夹住单刀,胸口处突然裂开大洞,钻出一只遍体红毛的小鸡,飞空而过,小鸡钻入逃犯头领眼眶,又从那头领脑门儿钻洞出来,那头领头破血流,毫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