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士躲在一旁,见这四人如此神出鬼没的诛杀妖怪,纷纷瞠目结舌,莫名敬畏。
饶是如此,苍鹰等人也花了足足一个时辰,方才将众秋羊全数杀死,四人内力皆极为深厚,但一刻不停的纠缠许久,此刻都露出疲态。
章斧山笑道:“鹏远老弟,真亏有你在此,不然咱们只能灰溜溜的跑回去啦。”
苍鹰说道:“好在这些秋羊盗亦有道,手下留情,咱们才能全身而退。”
莫忧奇道:“它们怎地盗亦有道,手下留情了?”
苍鹰说道:“它们若是恼羞成怒,不顾脸面,放出那恶臭毒气来熏咱们,那可就万事休矣。”
周瀚海愁眉苦脸道:“我先前就被熏过一次,那滋味儿可甭提多难受了。”
莫忧“哎呦”一声,叫道:“周将军,难怪我老觉得你身上有股怪味儿,你回去可得好好洗上一个澡。”
周瀚海急道:“我洗过不知多少次啦,怎能还有怪味儿?”
章斧山心思缜密,深怕众怪故技重施,装死潜伏,绕了一圈,以铁棍将众秋羊脑壳砸碎,却听洞穴入口有人长叹道:“这秋羊鬼灵乃夷族崇拜神灵之一,如今不得已而除灭,实在福祸难料。”
众人回头一瞧,只见空悟遁与沙游站在洞口,空悟遁神情萧索,眉宇间似有隐忧。他摇了摇头,神态如常,伸手一撑,跳落洞口,来到地上,沙游随即一跃而下。
莫忧说道:“空先生,夷人多有古怪,不服教化,迷信鬼神,也不过是愚人自扰罢了。你如此饱读诗书之人,怎会担心这些怪里怪气的怪物?我看它们连鬼都谈不上,最多不过是些长毛畜生罢了。”
空悟遁道:“这大殿只怕并非段思平所建,而是往昔夷人手笔,他们有这等工艺,倒也不便以愚人蠢人相称。”他从怀中翻出一本书籍,上头记有汉文,他念道:“秋羊鬼灵生性慵懒,急色贪婪,寿命极长,一群鬼灵之中,唯有一只母羊,奉为女皇,生性最淫,与族群轮番交合,罕有产子。
族群之中,一月之内,唯一公羊苏醒,其余深陷长眠,醒者与母羊媾和,或外出取食,偶捕夷女取乐,为祸深远,然诸夷人反以为幸,谓之风调雨顺吉兆,夷民之愚,由此可见一斑。”
苍鹰心头大乐,笑道:“这么说来,这里头还有一只母羊了?这公羊残害女子,果然可恶,那母羊嘿嘿嘿只怕也祸害匪浅。”脑中顿时涌出种种景象,不堪入目,不足与外人道矣。
莫忧白了他一眼,说道:“你瞧你这副嘴脸,比周将军可差得远了。”
周瀚海笑道:“鹏远兄乃纯阳童子,嘴里虽闲,但行径之正,在下这辈子也赶不上他。”
苍鹰摇头道:“周将军欲痛改前非,自宫明志,老哥哥我比不上你。”
周瀚海怒道:“我在夸你,你却捉弄于我?咱俩比划比划?”
苍鹰笑道:“比划就比划,我看离此三十里之远有处小镇,小镇中必有青楼,咱俩到青楼中饮酒,谁先管不住手,东摸西摸,便算输了。”
周瀚海哈哈一笑,说道:“我答应过空大人,这辈子再不去这等地方,怎能食言?罢了,罢了,算我输了便是。”
这两人正大开玩笑,互相揶揄,空悟遁说道:“离此不远,便有夷族所聚之地,人数成千上万,若能为咱们所用,大有助益。若这母羊在此,咱们可找她出来,好生供奉,引夷族敬服。”
众将士心想:“这些公羊已如此庞大凶恶,那母羊统御群魔,更不知有多么可怖。”但有苍鹰等四大高手撑腰,他们胆气稍壮,更不能出言劝退,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空悟遁早注意到神殿一处有条通路,也是极为宽绰,足以供数头秋羊并行。他高举火把,一马当先,快步从通路中穿过,一边走,一边说道:“那母羊并非什么怪物,那古书乃一位久居滇地的饱学儒士所写,他称那母羊‘妍姿逸态,容貌美丽’,只怕与凡人相近,若非如此,那些公羊也不会去掳掠凡人女子寻欢了。”
众人听有美女可瞧,更是心痒难搔,对这母羊模样更是好奇渴望。一士兵说道:“这公羊危害深远,咱们捉到这母羊,可要好好讨回公道了。”
空悟遁摇头道:“不可,不可,这母羊或真通神识,万万亵渎不得,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