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香儿对苍鹰竭力避而不见,偶然碰头,转身就走,苍鹰气急败坏的想要捉她,反而闹得鸡飞狗跳,天怒人怨。苍鹰赌气心想:“老子想要救你,你自个儿偏要往火坑里蹦,当真蠢到家了。罢了,罢了,等我找着机会,求飞蝇直接将那常轩宰了。此人满腹阴谋,心有邪念,未必比血元更强。”
这一日傍晚,苍鹰在皇宫周遭游逛,忽然听人群吵闹,四下躲闪,苍鹰警觉起来,上前一瞧,只见一人慢吞吞沿街走过,苍鹰见到此人面貌,顿觉浑身冷汗,泛起无数鸡皮疙瘩。只见他皮肤干枯,一片片宛如树皮,苍老枯瘦至极,视之令人作呕,但那人精神倒也健旺,昂首迈步,旁若无人。
苍鹰不明所以,找一老者问道:“老先生,这人怎么了?”
老者叹道:“这是枯木麻皮之病,在咱们这儿由来已久。此城往南三里有一泥沼,沼泽中多有蘑菇、鲜鱼,常有人前往那泥沼中采菇捕鱼。沼中有毒雾,长久沾染,便会得此病状。”
苍鹰说道:“这病症倒也少见,患病者颇为可怜。”
老者摇头道:“此病看着怕人,实则绝无大碍,反而颇有强身健体之效。因而城中若有老人垂危,便将其送入泥沼居住,往往可再多活上十年。这些老人在泥沼中捕鱼为生,被咱们唤作枯木佬。”
苍鹰笑道:“正所谓有失必有得。有得必有失,这些老人本也不在乎容貌。如此牺牲,倒也算是圆满。”
老者道:“只是那泥沼中往往喷出毒瘴,飘入城中,偶尔也有人得病,便如先前那人一般。唉,只不过这些时日。城中得此病者为数不少。只怕已有数千了。”
苍鹰大吃一惊,问道:“这这岂不是一场大疫病了么?他们可可还有救?”
老者满不在乎,说道:“只要毒瘴褪去,病症自愈,容貌亦会还原,得病者反而因此获益,据说可除去一身疾患,令丑人变美。咱们称此瘴为‘活命瘴’,乃是菩萨惠世雨露。咱们还求之不得呢。”
苍鹰听得目瞪口呆,心想:“这毒瘴如此邪乎,只怕世上独一无二。”
又在城中绕了一圈,发觉“枯木佬”数目惊人。绝不止数千人,城中百姓十中有一,已成了皮肤干枯的怪模样,但那些人毫不沮丧,行动如常,身上也不麻痒疼痛。
苍鹰回到皇宫,向铁穆耳与南月娥说起此事。两人吓了一跳,心中发毛,南月娥说道:“阿弥陀佛,这南荒偏地,果然妖邪甚多。咱们这些时日,还是紧关门窗,莫要外出为妙。”
铁穆耳点了点头,说道:“我让烈武追查那高泰诚与明思奇下落,但这两人颇为小心,至今未曾露面,只怕已不在此城中。”
苍鹰心想:“那明思奇一门心思要去柳谷,或许高泰诚已领他前往了。如此一来,我也不便再此久居。”拿定主意,今晚便化作飞蝇,去找常轩,将他引至野外空旷之处,与他生死相搏,以免他当真祸害了香儿。
他心知此战非同小可,自己虽有取胜把握,但险恶之处,不可小觑。于是静坐屋内,脑中不停推演与常轩交战情形。他见过段隐豹的功夫,知道他那“万蛇过海”颇为奇妙,常轩功力比段隐豹强上百倍,使出此招,定然有开天辟地之威,如何诱敌上当,一招取胜,可着实要费不少心思。
在他内心深处,他知道此战未必难免,但每当生出一丝避战之念,心中仇恨便如地火喷发,熊熊不灭,非要与常轩拼个你死我活。
如此静坐到深夜,忽然听见一声凄惨喊声划破夜空。苍鹰不及化为飞蝇,翻身而起,背负双剑,冲出屋子,只见几位侍卫正与许多黑衣人交手,黑衣人武功高强,剑光闪过,瞬间将侍卫杀的溃败四散。
苍鹰心想:“这是中和会的武功,以段王指法化作剑法。”冲上前去,金羽剑斩向一人,那人横过长剑格挡,却被苍鹰刺中腹部,内力到处,劲透穴道,那人直挺挺摔倒。
黑衣人首领喊道:“先杀此人!”七、八人围了上来,各个儿剑法老道,手脚迅猛。但苍鹰最喜众人围攻,一转金剑,化作一道金光,绕过一圈,将众人长剑挡开,趁敌人后退时,一剑正中敌人手腕。那人惊呼声中,苍鹰腿脚生风,抢上去一踩长剑,往后一蹬,那长剑“嗖”地飞起,直刺背后一人面门。那人意料不及,剑中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