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旁人只道他救活了人,心中喜悦,苍鹰却心想:“这尖锥原先并不在腹内,他不久前才放进去的。他令江堂王妃现出濒死症状,借治病之名,令她们母女二人相认,否则王妃受伤许久,怎还能救得活?嗯,他手段虽然残忍了些,但确是一份好心。”
四周火光暴蹿,将凉棚中照的如同白昼,常轩又捏着细针,在王妃腹内一阵穿插。众人在旁瞧得头皮发麻,吓得纷纷闭眼,以为江堂王妃定然抵受不住,痛也要痛死过去了,谁知她居然一声不吭,昏昏沉沉,仿佛痛觉麻木。
又过了一顿饭功夫,常轩缝上她腹部伤口,面露喜色,说道:“香儿姑娘,你母亲江堂王妃她仍需你输血一个时辰,方能摆脱险境,但眼下情形已然平稳,多谢你啦。”
香儿练有上乘内力,以贪狼之法,补鲜血之稀,加上年轻健壮,此时并无大碍,听常轩这么说,心中一阵激动,轻声道:“我我这算得了什么?只要能救得了她她,谢谢你啦,常轩哥哥,若非你医术这般厉害,我就算把一身鲜血都给她,也救不活她来。”
冬遥说道:“不能老是用这位姐姐的血,否则她支持不住,快些把我的血给我妈妈。”她以“这位姐姐”相称,语气颇不客气,似乎是并不肯相认。
常轩仍摇头道:“你先随小王爷回府吧,此地仍有刺客,留在这里,非但危险,更帮不上忙,王妃眼下搬动不得,需在此休息一会儿。”
冬遥怒道:“什么叫帮不上忙?你你为何帮着这外人说话?我偏偏要留下来,我偏偏要把血渡给妈妈!你快些听话,不然我我让人杀了你!”
常轩突然大喝道:“你胡搅蛮缠什么?你留在此处,徒然捣乱!快些走了!”
冬遥气的七窍生烟,眼神凶恶,泪水直流,咬牙道:“你你说什么?你竟敢这般对我”
众侍卫见这小医官一反常态,不复往昔怯懦,竟对郡主大声吆喝,当真不要性命,心中都替他担忧。那烈武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指着常轩骂道:“大胆下人,居然敢对郡主无礼!我烈武忠肝义胆,最见不得你这种可恶奴才!郡主,待属下将他擒住,大卸八块”
铁穆耳皱着眉头,虽觉得常轩这奴才胆大妄为,但也知道他乃是好意,说道:“冬遥妹妹,听话,咱们先行回府。烈武,你留下三百精兵,守在此处,好生护卫,若再有什么岔子,我定严加追究。”
烈武“咦”了一声,五体投地,喊道:“小人尽忠职守,绝不敢稍有轻忽!”随即灰溜溜的跑远了。
铁穆耳又握住香儿小手,柔声道:“香儿妹妹,你既然是我姑姑的女儿,与我便是一家人了。哈哈,难怪你我见面便觉投缘。”
苍鹰笑道:“小王爷,我徒儿眼下动弹不得,你快些亲亲她的小嘴儿,她欢喜起来,精神百倍,复原时加倍快些。”
铁穆耳与香儿顿时满脸通红,香儿怒道:“你这臭师傅,看我起来不撕烂你的嘴巴!”
铁穆耳虽有这份心思,但见香儿发火,如何敢付诸行动?拉住冬遥郡主,在众精兵护送之下离开了凉棚,于是其中仅剩下苍鹰、雪冰寒、常轩、香儿与江堂王妃。
雪冰寒这才问道:“我的大哥呀,你这份儿神机妙算,当真令人大开眼界,你怎知江堂王妃是香儿的母亲?”
苍鹰笑道:“老子生平最得意的本事:替人千里寻母认爹,从来百发百中,万无一失。就算香儿她娘是天上神仙,老子也得把她揪下凡间来。”
雪冰寒压根儿不知段隐豹生平之事,如何能猜得出来?思索片刻,想起王妃先前说“这是段大哥送我的手镯。”问常轩道:“你是凭那手镯,认出香儿身份的?那手镯原先的主人姓段么?”
常轩说道:“此事涉及师父与王妃的隐秘,我不便多言,若王妃有意,自会告知香儿姑娘。”
雪冰寒怒道:“你这人好生不痛快,都已经说了这么多了,再多说一点儿,大伙儿都能舒坦,偏偏东遮西掩,让人瞧不真切!如我这等包打听的百事通,被你这么一搅合,只怕夜夜失眠,一命呜呼,这一条命就赖在你头上了。”
常轩嘴巴极严,不管雪冰寒如何死缠烂打,坚决不吐露半个字。雪冰寒转过头来,双眼如星,眸光如丝,娇滴滴的说道:“鹏远哥哥,你可好些时候,没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