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听着不对,说道:“鞑子为何要办什么擂台?老子这辈子遇上过不少擂台,从来有鬼,无一例外,只怕是鞑子的伎俩,想要捉拿反贼。△¢”至于那反贼是谁,三人自己心中有数,自也不必多说。
雪冰寒道:“若是寻常官府摆开擂台,招徕武人,那确实可疑的紧,但那铁穆耳可是皇孙,将来可是要当皇帝的。他金口一言,岂能反悔?更何况蒙人看重信诺,说出话来,极少反悔。”
苍鹰点头道:“不错,咱们江湖人士,虽号称一诺千金,可大多全是些口是心非之辈,却比这些鞑子差得远了。”
雪冰寒道:“那被抄家的大官,据说与行刺铁穆耳之事有关。他很久之前便已被囚禁,同党气愤不过,想要将铁穆耳捉住,威胁朝廷释放此人,却没能得逞。而数月前从此人府上搜出大理皇室珍宝,当真数不胜数,堆积如山,如此成了铁证,当场便被收入库房。碰巧伊尔汗国的王子来此,铁穆耳突发奇想,便以此当做奖赏,办一场大擂台,英雄帖是早就发出去了,但咱们却一无所知。”
香儿不过十五岁年纪,喜欢热闹,前些日子与中和会高手相拼,回想起来,至今心神激动,雀跃不已,说道:“咱们可一定要去瞧瞧。”
苍鹰热衷滋事,其实比她还着急,说道:“若那星云夜河图真在鞑子手上,咱们这场架还非打不可,只是不知这擂台是怎样的规矩?我瞧顺元府这些天涌来的闲散粗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若要一个个儿揍倒,我还不如直接去偷画呢。”
雪冰寒笑道:“你以为你是归哥哥么?这一千多人中,能胜过你的,只怕为数不少。”
苍鹰急道:“雪丫头。我武功其实深不可测,你见识浅薄,不明所以,我也不来怪你。等到了擂台之上,你们瞧我大显身手,将星云夜河图夺入手中,便有分晓。”
香儿笑着唱道:“呜呜呜,吹法螺,师父皮厚,如同龟壳。说是能让死人活。至今不见守信诺。”
苍鹰被她唱得心烦意乱,面红耳赤,偏生反驳不得,一扭头,缩身角落,自顾自的生起闷气,任由两人嘲弄取笑。
又三天之后,巳牌时分,顺元府城中有一大块空地。众官兵搭起擂台看台,撑起大伞,替蒙族贵人安排座位,四周彩旗飘舞。数千人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一时间人声鼎沸,喧闹震耳。
苍鹰等三人钻入人群。慢慢往前靠去,好不容易来到近处,只见五百官兵整齐列队。守在铁穆耳等贵族前后左右,防的如铁桶阵一般。而另有一千官兵分布在擂台四周,目光警觉,手持盾牌、全数是精锐强兵,端的是威风凛凛,毫无松懈。
雪冰寒笑道:“这等架势,就算是归哥哥当真要来行刺,只怕也不易得手。”
苍鹰说道:“未必,未必,此地闲人太多,若是骚动起来,人群混乱,这些精兵虽然厉害,但擅长战场冲杀,不懂得巷战之法,又远不如武林高手灵活了。”
香儿问道:“听你这么一说,似乎真有人要刺杀这位皇孙小哥了?”
苍鹰说道:“随口一说罢了。”又想:“咱们没这份心思,那中和会未必肯错失良机。”朝铁穆耳与伊尔汗国王子身旁望去,见到有十人站得极近,正是双方各自护卫。各个儿站姿英挺、气度超凡,全都是大有身份的高手,他认出其中有少林武僧在内。铁穆耳身边坐着那位美貌王妃与秀丽少女,那少女望着眼前这么多武人,眼神闪烁,脸色微红,嘴里叽叽喳喳,兴奋至极。
耳听身后有人说道:“景阳兄,你怎地也来了?”
那景阳兄故作惊讶,喜道:“郭兄弟,啊呀,真是巧了,巧了,你也是来这儿打擂台的么?”
那郭兄弟嘿嘿笑道:“有景阳兄你在这儿,兄弟我不过是来凑热闹罢了,我那几手,万万上不了台面。”
景阳兄谦虚几句,又道:“你瞧这满城的南蛮东胡,西戎北狄的,真好生令人气闷!”声音中大是愤恨。
郭兄弟说道:“可不是吗?这些混账东西,敢来咱们汉人的地头撒野,怎能不让人气煞?”
景阳兄道:“我算瞧明白了,今日这场擂台,不是咱们中原武人之争,而是要并力对外,将这群蛮夷打得落花流水,没脸见人才行。郭兄弟,待会儿咱们上了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