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概!好信用!”
远处亭中那少年挥手招来一位保镖,低声说了几句话,苍鹰辨识唇语,知道他说:“先拿下了审问一番。”那保镖极为恭敬,连连点头,站起身,拍了拍手,有数人立时会意,朝这边走来。
苍鹰与雪冰寒互望一眼,雪冰寒小声道:“这等气魄,若非武林豪雄,便是王公贵族。你瞧瞧你,又闯下大祸了。”
苍鹰急道:“你这贼道,血口喷人,是香儿让我学狗叫的,你也有推波助澜之罪!”
雪冰寒微微一笑,待那四人走近,起身鞠躬说道:“贫道无意间途经此处,与朋友在此相会,不知四位有何贵干?”
四位保镖见雪冰寒美貌惊人,面对己方四人,更无分毫惧色,心中疑心大盛,领头之人冷笑道:“刚刚喊出暗号,图谋不轨之人,总是你的朋友吧,既然如此,你们随咱们走一遭,若要反抗,莫怪咱们手下无情。”
雪冰寒哑然失笑,问道:“暗暗号?你们的暗号是狗叫么?”
领头之人脸色一沉,说道:“咱们得到消息,说途中有歹人意图行凶,以狗叫为号,闻声而动。咱们已绕道而行,想不到你们倒也机警,居然跟了过来,抢在前头。”刷地几声,四人抽出单刀,刀光森然,围住苍鹰等人。
雪冰寒转头对苍鹰说道:“你不许出手,让我打发。”
苍鹰忙道:“这如何使得?雪妹妹如此娇贵,我怎能忍心让你受累?”神情焦急,似不可耐,眉宇间却有些高兴。
雪冰寒哼哼说道:“我倒觉得你是算准此事,故意寻衅,想要找人打架,对么?若是让你得逞,今后你肆意妄为,谁还管得住你?”
苍鹰被她揭穿把戏,咳嗽一声,不再多言。
雪冰寒转过身来,说道:“四位,贫道领教了。”
这四人乃朝廷中人,贵族侍卫,武功虽强,可不讲江湖规矩,只求早些了事,见雪冰寒如此从容,不敢疏忽,同时出刀,分别斩向她喉、胸、腰、背,来势整齐,出手有力,使得乃是茅山铜雀刀法,意在制敌,若敌人有意反击,立时变为杀招。
雪冰寒长剑出鞘,迎向喉咙一刀,脚步轻移,避开身后偷袭。刀剑相交,她将敌人劲力卸去,又使“炼化挪移”心法,将敌人劲力转移,只听铛铛两声,她胸、腰处银光一闪,那两刀登时被震开。雪冰寒一抬手,当先一人脚下拌蒜,往后栽倒,他大骇之下,惊觉腿上似有一根细绳,急忙出刀去砍,但雪冰寒探出长剑,挡住这一招,左手朝后探出,身后一人只觉胸口一麻,穴道被封,翻身栽倒。
苍鹰笑道:“好一招‘判官夜审’!”
另外两人见敌人招式神出鬼没,似有妖术,急于克敌,纷纷使出茅山墨客刀法,攻得愈发猛烈,两柄单刀上下翻飞,光芒闪烁,一阵巨力狂舞,雪冰寒只守不攻,挡了三招,两人突然腿弯剧痛,似被铁鞭卷住,铁刺入肉,心神慌乱,招式散漫,雪冰寒追至,迅速出手,点上两人腰腹穴道,将两人定住。
苍鹰又赞道:“好一招‘白蛇贪酒’。”
那最先倒地之人爬起身来,神情猛恶,跃上半空,一刀朝雪冰寒斩下,这一刀势大力沉,乃是茅山派刀法中最为刚猛的‘飞将平夷’,刀势凶悍,一往无前,令敌人难以闪避。他武功乃这四人之最,知道这道士绝非易与之辈,此招乃一世英名所系,自也不留半分余力。
雪冰寒仍旧单手一挡,衣衫鼓胀,将力道化解,左臂一颤,那人只觉胸口剧痛,仿佛被铜锤砸中,他双眼一黑,站立不住,朝后躺倒。
苍鹰点头道:“好一招‘雷霆双弹’。”
那人浑身俱痛,心里却想:“此人说的三招,一招是判官笔招式,一招是铁鞭招式,一招是铜锤招式。这道姑仅有一柄长剑,可却仿佛有万般兵刃,且无影无踪,难以防范,莫非真有仙术不成?”
其实雪冰寒所使妙法,与常人眼中仙术,实已相差无几。
短短两年之内,她所习炼化挪移功夫突飞猛进,已有小成,非但内力大增,更有幻化之法。炼化挪移讲究‘以心移气,以气幻物’,练到高深境界,可将一身真气化作万般物件,初时无形,仅仅能维持瞬间,也非坚实不破,若当真至臻完满,随手便能取出神兵利刃。当年血元与飞蝇相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