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也守的下来。若以之功敌,则震离血肉,杀人于无形之中。
也是苍鹰失落爱剑,竟由此找到了这怪物弱点,因而舍命一击,以震对震,以气驭气,将窟窿中搅得天翻地覆,震动加剧,那窟窿怪抵受不住,脑袋砰地一声炸裂开来,仰天躺倒,就此毙命。
苍鹰丝毫不停,俯身抱住夺魂,夺路而逃,果然如他所料,窟窿怪一死,它身上数百人脸濒死哀叹,仿佛地震轰鸣,夺魂也随之惨叫,鲜血狂喷。苍鹰双掌横栏,又使出魔音气壁,登时形成一圈无形气罩,将声波隔绝。
气罩之外,悲鸣如海啸汹涌,气罩之内,岑静如千里孤坟。
两人冲出石室,苍鹰急忙探夺魂内息,她体内经脉与常人截然不同,但仍有迹象可寻。此刻她伤了心脉,不可轻举妄动,只能一边助她顺气,一边慢慢走回。好在那窟窿怪已然覆灭,倒也不怕她再起意加害。而归燕然身边有章斧山、李若兰等高手护卫,未必会有什么凶险。
夺魂横躺在苍鹰胸前,凝视于他,泪光晶莹,而苍鹰不住输入内力,她胸口阵阵温暖,意乱情迷之下,颤声道:“周郎,周郎,隔了这么多年,你终于又来找我了。”
苍鹰头皮麻,仿佛被押上断头台一般,但不想惹她伤心,只能闷声不语。
夺魂哭喊道:“当年阳悟言那那老混蛋强占我身子,你偏偏不在我身边,我无可奈何,只能嫁给了他,可我心意,一直未曾改变。你娶妻生子,我心都要碎了。与那老混蛋欢爱之时,我总想着你的脸。我养下一对儿女,想让他们拜你为义父,可你偏偏不肯答应,你知道我多么伤心么?”
苍鹰随口嘟囔一声,心想:“这娘儿俩一般可怜,阳悟言真不是人。”
夺魂又道:“后来阳悟言知道我心思,他恼恨我,也恼恨你,他说道:‘你既然心里有他,便照他的法子练功吧!’他在我身上插满金针,喂我喝毒,将我折磨的奄奄一息。我我装作病重,趁机逃了出来,千辛万苦找到了你,你治好了我的伤,可后来后来你又不知跑哪儿去了。”
苍鹰心生好奇,问道:“你你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夺魂嘤嘤哭道:“你嫌我成了怪物,是么?我没法子,我也是没法子。我得到一条线索,听说你去了藏边太乙山。我便远赴,在那儿在那儿我遭受了山难,险些饿死。后来被一位怪人所救,昏迷了数月,醒来之后,便成了这副模样了。”
苍鹰大惊失色,问道:“你去找太乙山,却碰上了怪人?那怪人可是叫太乙么?”
夺魂道:“我怎么知道?我在山上被冻得厉害,皮肤肌肉全数坏死,那人神通广大,竟然将我救活,又传了我一套心法,随后便把我撵下山去。从此以后,我我身子便成了妖怪,要不停吃吃死人的脑子活命。”
苍鹰问道:“你成立的弃尸无魂派,里头的人各个儿也是怪胎,身子断成两截还能不死,被你一吞一吐,却能化零为整,那又是什么道理?”
夺魂道:“你你连这都知道了?周郎,你莫要嫌弃我,为了你,我什么都会做。我传你一套功夫,你练成之后,若将来受了重伤,我将你吞入肚子里,一时半会儿,你又能完好如初啦。这门功夫难练的紧,但你这般天才,定然手到擒来,毫不为难。”
苍鹰见她渐渐恢复精神,不愿骗她,便道:“我不是你的周郎,华姑姑,你认错人啦。”
夺魂急道:“不,不,你定然是周郎。那魔音气壁的功夫,除了你之外,当世之中无人会使,更别提使得那般出神入化了。你将气壁化作铜墙铁壁,令天地寂静无声,这是魔音气壁中的‘万马齐喑’,当年你照看我伤势的时候,我嫌周遭吵闹,你使出这一招来,这世上仿佛唯有你我二人了。”
苍鹰暗暗苦笑:“那魔音气壁是飞蝇传给周行天的,老子却成了周行天的徒弟,如此一来,老子岂不是成了自己的徒孙?其中关系,真他奶奶的一塌糊涂,乱七八糟。”
夺魂道:“那时候,我虽然病重,但你陪在我身边寸步不离,我俩恩爱的如同夫妇一般,那神仙般的日子,我我一辈子都忘不掉。眼下我我又躺在你怀里啦,你依然捏着我的手,运气助我调息。周郎,我我何等幸运,能得你如此相待?”
苍鹰沉吟片刻,说道:“你睡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