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龙帮诸人顺利得手,救下段隐豹,回头再看千里之外的归燕然与玄秦。
归燕然被玄秦提住,但觉此人奔行迅速,不亚于飞箭,往四周张望,尽是难以分辨的树木,也不知身在何处。
玄秦忽然道:“你先睡去。”在归燕然后脑勺一按,归燕然脑袋一蒙,登时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睡了多久,他醒来之时,身处在一处小小树林之中,雪絮纷飞,银装素裹,罩在花草树木、小屋佛像之上。
天微微亮,眼前木屋之中,隐隐听见敲击木鱼之声,又闻到幽幽焚香,归燕然调动内息,发觉伤势并未好转,玄秦将他放在地上,说道:“到了。”
屋内有人问到:“两位施主,突然造访,不知找老衲何事?”声音清清楚楚传入两人耳中,如近在咫尺一般。
归燕然想要开口,玄秦却道:“我二人乃少林俗家弟子清玄、清烟,特来拜见天清师叔。”
归燕然心想:“原来天清就在这木屋里头。看来玄秦兄已经安排妥当,我也不必多言了。”想到居然是玄秦开涉,而非自己费心措辞,不禁有些好笑%▽。
天清愣了片刻,问道:“你们怎会找到这儿来?”
玄秦道:“有其余师弟曾在周围村子见到过师叔,咱们这才找来。”
天清沉吟道:“听声音,只有你们两人来么?”
玄秦道:“这是自然,其余师兄弟皆身有要务,无暇来此。咱们此行,是要请师叔重出江湖,主持局面。”
木屋门缓缓打开,只见一位中年僧人盘膝而坐。容貌不凡,当真有几分菩萨模样。屋内有草席、香炉、佛像,烟雾缭绕,僧人隐在烟后,形貌虚幻,宝相生光。令人肃然起敬。
玄秦走上前去,双手合十,说道:“弟子拜见师叔。”归燕然也合十道:“拜见师叔。”
天清道:“你们要重振少林武学么?其余人现在在哪儿?有多少人了?”
玄秦道:“他们暂住在云南金佛寺内,大约有十人,全是同辈僧人,平时难得外出。”
天清瞧瞧归燕然,又瞧瞧玄秦,问道:“这位师侄受伤了么?”
玄秦道:“行路途中,他练功逆乱。经脉受损,是以气息不足。以他的年纪,强练易筋经,委实贪心了些。”
天清喜道:“这位清烟师侄练有易筋经?火候如何了?”
玄秦道:“弟子功力浅薄,不知清烟师弟功力如何。还望师叔指点。”
天清抬起头,凝视两人,似在判断两人是否说谎,见归燕然神情忠厚。玄秦并不慌张,点头道:“如此甚好。”
只见天清陡然跃起。快如闪电,先一指将玄秦点倒,又拍中归燕然穴道,归燕然想要抵抗,但重伤未愈,身手迟缓。竟被天清一击得手。他大惊失色,心想:“玄秦兄怎地如此不济?这天清虽然厉害,但也不至于会被他一招击败。咱们恁地大意了,无浮禅师说起过此人恶行,可可咱们怎地半点没有提防?”
天清捏住归燕然手腕。运功一探,喜道:“果然是易筋经!哈哈,哈哈!太好了!你与我所练功夫毫无分别,真是佛祖保佑!”
玄秦惨声道:“师叔,你为何要点咱们穴道?你你这是阿傩多闻指么?”
天清心情甚佳,说道:“不错,你眼力倒也不差,居然瞧出佛爷我的功夫。”
玄秦怒道:“枉我们千里迢迢,前来找你,对你恭敬有加,你为何要点倒咱们?莫非是咱们打扰了师叔拜佛诵经么?既然如此,咱们给赔不是,你解开咱们穴道,咱们这就离去,再也”
天清笑道:“你也不用向我赔罪啦,实话告诉你们,这十几年来,我天清拜佛之余,唯一大事,便是云游四方,找寻咱们少林的和尚。你猜我找到他们之后,会怎么做?”
玄秦颤声道:“莫非莫非是杀了他们?”
天清笑得十分欢畅,清秀的脸却有些狰狞,他说道:“杀了他们?可没那么简单。我由易筋经心法为根本,创出一门神妙武学,将他们体内功力全数吸入我经脉里头,存入丹田,汇入气海。”
归燕然忍不住“啊”地一声,怒道:“你你夺取他们内力?这这你为何这么做?”
天清摇头晃脑,得意非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