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惧,视死如归,那他在雪冰寒心中,自然便将苍鹰比了下去。谁知苍鹰毫无惧色,竟是个蛮勇急死的悍将。但依照两人先前定下的规矩,这一场比试运气,算是苍鹰败了。
雪冰寒擦去眼泪,见苍鹰一脸难受模样,柔声道:“你当真没事么?你太不把自己性命当一回事了。”
苍鹰苦笑道:“雪道长,你素来机智,怎地此刻却傻了?那毒酒模样如此可怖,任谁见了都避而远之,怎能毒的死人?其中必然有诈,我是万万死不掉,所以才急着抢酒,可不是一味寻死。”
雪冰寒底呼一声,知道自己确实犯傻,见苍鹰并无性命之忧,又暗暗欢喜起来。
段玉水见两人轻声交谈,神态亲密,心头气苦,狠狠说道:“最后一场,咱们拳脚下分胜负吧。”
雪冰寒急道:“鹏远大哥喝下剧毒,怎能再与你相斗?你没见他都快拉稀了吗?”
苍鹰怒道:“你才快拉稀了,老子内力深厚,肌肉灵活,怎能轻易决堤?”
雪冰寒道:“你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来初次见面的时候,你不也蹲在草丛之后,暗自运功”
苍鹰说道:“老子今非昔比,已然练成了铁布衫、钢尿兜神功,即便吃了十斤泻药,也是面不改色。”
众人见这两人越说越不像话,无不皱眉咬牙,深怕苍鹰稍有闪失,腹泻事小,败北事大,届时解药无望,众人可都要死在这儿了。
段玉水急于击败苍鹰,让他当众出丑,再将雪冰寒留下,慢慢赢取她的芳心。于是连声催促,迫不及待。归燕然见苍鹰脸色惨白,中毒已深,站上一步,说道:“由我来替二哥接你高招!”他生性极怕麻烦,但为了苍鹰,竟肯挺身而出,不惧显露功夫,已经是万分难得之事了。
段玉水冷笑道:“你们谁来都是一般,但此人与我有约,若他肯食言放弃,那咱们重新比试三场,也未尝不可。”
苍鹰见蛊毒教几人气若游丝,只怕撑不了多久。若重新再比,她们定然丧命。他站起身来,晃晃悠悠,前冲后仰,说道:“不必,便由老子接你几招。”大喝一声,刺出一剑,段玉水见他虽然步履艰难,但剑招沉稳,法度森严,退开一步,心想:“此人内力倒也了得,一时压下毒性,但瞧他容色,定然中毒,不多时便会发作。”
他暗自思忖:自己若使出真功夫,几招之内便能取胜,但若让此人这般相安无事的败北,却又心有不甘。总要与他耗些功夫,惹得他内力不稳,拉出秽物,担上难以洗刷的耻辱,让雪冰寒见到此人,从此心生厌恶。至于此举难免弄脏这间祖屋,却又顾及不得了。
他思虑已成,站在远处,手掌一合一开,只见十道弯曲柔软的白光从他掌中流出,矫动如蛇,蜿蝉游动,顷刻间便将苍鹰围住。众人从未见过这等掌力,竟能曲直自如,灵动轻便,无不变了脸色,心想:“此人功夫,当真深不可测。”
段玉水这掌法唤作“千蛇过海”,乃是神农山庄的至高功夫,掌力汇聚,宛如实质,其中凝聚毒气内劲,若被缠上,等闲难以挣脱,立时有性命之忧,历代神农山庄的庄主之中,也仅有一小半将这掌法练得纯熟。他此刻使出这掌法,一来有意炫耀功夫,让雪冰寒心生敬仰,二来拖延时间,诱苍鹰毒发。
苍鹰骂道:“老子还没拉,你倒先拉为敬,他奶奶的,可是引诱老子?”一个踉跄,在地上滚了一滚,躲开掌力。那掌力追魂而至,不停逼迫苍鹰,绕过立柱,轻轻一卷,那粗厚立柱登时拦腰断裂,仿佛被十几条蟒蛇挤碎一般。众人见这掌力如此凌厉,更是心惊胆战,连连后撤,生怕沾上一丝,自己也抵受不住。
苍鹰在地上一顿,突然露出又惊恐,又轻松的神情,众人心头一阵恶心,无不尖叫起来。段玉水哈哈大笑,心下快意无比。
霎时,苍鹰长剑一转,手臂一振,同时扔出两个杯子,周围烛火顿时熄灭。段玉水心下一惊,只觉喉头一凉,似有利刃袭来,急忙后撤,他身法快如闪电,这一退可避万般暗器,能躲追魂掌风,谁知脚刚着地,踩住一个圆滚滚的杯子。
他武学深湛,急施神功,并未摔倒,但这么顿了一顿,膻中穴一阵酸麻,竟被人点中了穴道。紧跟着被一柄长剑抵住脖子,随后火光闪动,有人点亮蜡烛,他瞪大眼睛,见苍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