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那边。我知道自己太过突兀,但但我想你陪我过去。”
归燕然道:“我倒没什么,只不过”他想起苍鹰眉飞色舞的嘴脸,心中惊惧,一时不敢应承,但顷刻间想起李若兰曾陪自己追赶周行天,却毫无怨言,自己投桃报李,定不能拒绝她的请求,连忙道:“我自当陪你。”
李若兰问道:“那好,咱们现在就走!”
归燕然吓了一跳,忙道:“要不要与堂主说一声?”
李若兰脸上一红,心想:“我与你私自出奔,他怎会答允?决不能让他知道了。”只说:“他早就有数,无需担心,咱们早些回来便是。”胡乱拿了些银两、衣物,拉着归燕然手臂,走出染林堂,在街上马厩中偷了两匹马,留下几张银券,两人趁着夜深,纵马飞奔而去。
如此骑行了三个时辰,待到晨曦东出,红光破云,两人已来到一条平坦山崖上,见山下秋华黄木,美不胜收,天空旷朗,空气凉爽,归燕然心旷神怡,道:“这景致倒也好看,不枉咱们瞎跑了这半夜。”
李若兰道:“你累了么?如累了,咱们歇息歇息吧。”
归燕然道:“不累!”
李若兰微笑道:“莫要逞强,你徒儿内力胜你十倍,我都累了,你怎会不累?”有心要与归燕然赏秋。将马儿拴在路边,让它们自行吃草,她与归燕然在草地上坐下,深深呼吸,低声欢呼起来。
归燕然问道:“若兰,你为何突然想回家乡了?”
李若兰双手遮住脸面。但脖子却羞得通红,道:“我要带你去见我爹娘。”语气又是害羞,又是骄傲。
归燕然恍然大悟,喜道:“我本也想去见见他们两位,既然你带我前往,那再好没有。”昆仑门规,若徒弟父母尚在,师长需亲自探望,替之除灾解忧。以尽师德道义。
李若兰心中窃喜,吃吃笑道:“你别以为见了我爸妈,定了名分,从此便能欺负我了?你若是不听话,我照样狠狠收拾你呢。”
归燕然心中一凛,暗想:“这徒儿如此娇蛮,不服管教,我可得好好向她爹娘告状。但却要遮掩的万分隐秘,以防若兰她狠心报复。若是她爹娘护短。那我可走投无路了。怎生想个法子?先行试探她父母的口风?”心中也是忽喜忽忧,忐忑不安。
李若兰坐起身来,娇躯靠在归燕然肩上,说道:“师父,我今后不叫你师父,叫你大哥吧。”归燕然尚未回答。她脸色一板,又道:“不成,我就叫你燕然,叫大哥也太便宜你了。不然你对我颐指气使,我也制不住你!”
归燕然暗暗叫苦道:“你叫我师父。我照样管不了你,你就算叫我祖宗,又有什么分别了?”
李若兰又道:“燕然哥,嗯,我叫你燕然哥,独此一家,不许旁人这般叫,听见了没有?”她顿了顿,又道:“燕然哥,我之所以如此火急火燎的将你拉出来,其实其实因为我心里害怕得要命。”
归燕然点头道:“我知道啦,你昨晚做了噩梦,差点儿把屋子给拆了。我还听见你说梦话呢。”
李若兰“啊”了一声,问道:“真的?我说了什么?”
归燕然道:“你大叫道:‘不要杀爹爹,妈妈。’这些话实在不吉利,我也不便多说。”
李若兰愣愣出神,突然流下泪来,归燕然问:“你这孩子,怎地又哭了?你是小娃娃吗?”
李若兰嗔道:“女孩儿家,若不时时哭泣,怎地惹人怜爱?再说了,我昨晚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你怎地不出言安慰安慰我?”
归燕然道:“惊吓,你昨晚做了什么梦?”
李若兰道:“我昨晚昨晚碰了那口‘干将’宝剑之后,脑子里一直血淋淋的,似乎周围一直有人在杀人。后来那景象消退之后,我我梦见我回到了兰剑村,村子里那些我熟悉的父老乡亲,我的爹爹妈妈,他们全都被人杀了。我想要阻止,但却无论如何阻止不了,我的剑芒,我的剑法,一点儿都使不出来啦。”
归燕然也曾做过这样的梦,那是在靖海王的海岛上,他苦练易筋经,与玄夜伏魔功冲突,佛法被压,魔性顿起,以至于与苍鹰、张君宝大打出手。他感同身受,忍不住抱紧李若兰,连声道:“没事,没事,不过一时糊涂罢了,算不得数的。”
李若兰被他一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