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颤声道:“那又该如何是好?”
苍鹰沉吟道:“瞧这情形,若兰小姐或许当真能体会到这剑上异样。但这剑实在太过厉害,若兰小姐反而深受其害。”他将这剑拿在手上,不由得“咦”了一声,凑到身前,神情甚是困惑。
雪冰寒问道:“怎么了?”
苍鹰用力挥剑,斩在一棵酒碗粗的树上,他使劲儿不小,按理应当将这树拦腰斩断,可仅仅深入半寸,与寻常的刀剑相比,毫无出奇之处。
雪冰寒惊道:“这剑怎地突然变钝了?莫非这是一柄赝品么?”
苍鹰迎风舞了几招,他并未运蛆蝇尸海剑心法,因而并无乐声飘扬。此时微风徐徐,但却响起哗哗之声,与原先悄无声息的情形截然相反。
雪冰寒一时语塞,脑中只想:“这剑被兰儿姐姐一碰,登时从神剑变为凡物,如此说来,这剑上确有幽魂,断然无疑。”
苍鹰哈哈大笑,说道:“原来如此,不错,不错。”
雪冰寒奇道:“大哥你笑什么?又有什么不错了?”
苍鹰说道:“说来也平平无奇,你可曾听闻世上有修习剑气、剑芒之人,将内力传到剑上,从而使长剑变得愈发锋锐?玄秦所使的法门,正是如此,内力到处。长剑尖利如神,势不可挡。”
雪冰寒“啊”了一声,摇头道:“大哥,你所说虽有几分道理,但也太过荒谬。想廉极老先生那口沧浪宝剑,在江湖上也算得上声名远播。不知斩断过多少宝刀利剑。就算兰儿姐姐用她的‘五彩剑芒’与之相撞,也定然会被它抵挡回来。玄秦大哥只不过随手一挡,就将沧浪剑劈开,仿佛砍豆腐一般。如真有人能有这等功夫,只怕也与神仙差不多了,咱们要这些神兵利器,又有何用?”
苍鹰眨眨眼,“嗯”了一声,模样有些迷糊。嘴里嘟囔道:“罢了,罢了,我早该想到,但他却硬让我忘了。忘了便忘了吧,否则不过徒增烦扰。”说罢浑身一个激灵,从头抖动至脚。
雪冰寒大吃一惊,心想:“什么‘罢了,忘了’?鹏远大哥与兰儿姐姐一般。也中了邪么?”
好在苍鹰顷刻间回过神来,冲她微微一笑。雪冰寒见他平安无事,松了口气,又道:“况且玄秦又并非一直握着这柄干将宝剑,赵风拿在手上试剑之时,不也将他的那柄铸剑铁锤剖开么?照你这般说,赵风内力也这般厉害么?”
苍鹰叹道:“只怕还是你说对了。这剑上果然有妖魔附体,被若兰小姐招惹上身了。”
雪冰寒点了点头,又极为担忧,问道:“鹏远大哥,你可有把握将这妖魔逐走?”
苍鹰抬头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说得对么?玄秦兄弟?”
雪冰寒倒吸一口凉气,回头一瞧,只见玄秦正站在不远处,悄然而来,她竟丝毫不知。她做坏事被逮个正着,登时面红耳赤,低头道:“玄秦大哥,咱们闯了大祸,不小心将你这神剑给弄成废铁了。但但求你救救兰儿姐姐吧,她被你剑上鬼魂附体,此刻醒不过来啦。”
玄秦走上前来,还剑入鞘,伸手指在李若兰腮旁一探,说道:“无大碍。”
雪冰寒知他说一是一,出言从不落空,登时喜出望外,问道:“这可太好啦,只不知她何时会醒来?”
玄秦道:“鸡鸣时还魂。”说罢回身而去,竟不再多说一个字。
雪冰寒等玄秦一走,刹那间浑身虚汗,险些软倒,苍鹰伸手扶住,雪冰寒笑道:“大哥你说的不错,这位玄秦老兄闷声不响的,直把人吓得喘不过气来呢。不过他既然说了兰儿姐姐没事,那定然是不会有错的。”
苍鹰心中明白:其实李若兰并非中了妖邪摄魂之术,而是被剑上杀意震慑,心胆俱裂,脑子晕眩自保罢了。这柄所谓“干将”神剑,不过是一口寻常不过的青钢剑罢了,但玄秦将真气附在长剑上,以杀意裹住,竟能长久不散,更能够斩铁断金,随心所欲。李若兰心思灵敏,与这长剑触碰之下,被杀意冲入体内,吓昏了过去,杀意不存,那真气自行散了,故而趋于平凡,回复本来面貌。此中道理,却也不必向雪冰寒多说。
两人将李若兰扶起,朝金壶院赶路,却碰巧在沿途碰上归燕然。只见归燕然将赵风扛在肩上,一脸莫名其妙。雪冰寒问道:“你这边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