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怀念,竟也不出言反驳。
鲍仁寿大声道:“蛇叔叔,门规如此,咱们不得不为。但咱们动手之前,仍有句话要问问清楚。段隐豹那恶徒又到了何处?可是你将他藏起来了么?”
雪冰寒大惊,险些叫出声来,心想:“段隐豹?昔日江湖上四大高手,人称‘灵剑、佛掌、天魔、隐豹’,他们所说的段隐豹,可是那位大高手么?不错,不错,武林中没听说过还有另一位段隐豹,定然是他。”
苍鹰也想道:“段蛇、段隐豹?都是他们口中那‘山庄’之人么?”
陶蛇大声道:“大胆!少爷的名字,也是你们这些仆役配叫的么?”见四兄弟神情慌张,但眼神中恨意不减,心中起疑,又摇头道:“我不知少爷到了何处,这些年来,我也曾不停找他,但却一无所获,你们为何要找少爷?”
鲍仁寿怒道:“这段段隐豹少爷所作的坏事,你岂会不知?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陶蛇摇头道:“我虽曾陪伴少爷闯荡江湖,照看他起居衣食,但后来咱俩不慎走散,少爷被宋朝官兵捉走,我也受了重伤,之后便再也没遇上过他,我以为以为少爷死了,无颜回山庄复命,这些年来四处漂泊,不久前才投入李堂主麾下。”
鲍仁寿厉声道:“胡说八道,他怎会死了?段隐豹跑回山庄,将老庄主一掌打死了!你怎能不知?”
陶蛇大骇,身子巨震,喊道:“这如何使得?少爷他他虽然手段凌厉了些,但他怎会打死自己的爹爹?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鲍仁寿道:“差不多有十四年啦。那年玉水少爷才不过十岁,爹爹、妈妈,玉水少爷,咱们四人,还有山庄中其余下人,都将此事瞧得清清楚楚。”苍鹰心想:“玉水?段玉水?我似乎听见过此人姓名。”雪冰寒捏捏他的手,玉手一指,只见沙地上出现了“酒楼”二字,正是她所写。苍鹰登时醒悟道:“雪冰寒先前在酒楼弹琴唱曲救书生,有一位年轻人上前敬酒,那人武功了得,不正是自称‘段玉水’么?难道当真这般巧?”
陶蛇神色困顿绝望,咬牙道:“如此说来,他被宋军捉走之后,逃了出来,竟去杀了老爷?这这你们找到我,不仅是为了清理门户,还要为老爷复仇么?”
鲍仁寿本以为他是段隐豹的帮凶,但见陶蛇伤心欲绝,不似作伪,心中有些信了他,说道:“你真的不知段隐豹下落?”
陶蛇苦恼拍额道:“我真不知,我真不知,若你们所说之事是真的,我也要找到段少爷,好好质问他此事!”
这四兄弟身手不弱,但对陶蛇一身武艺、用毒手段极为忌惮,即便联手出击,也毫无取胜把握。聚在一块儿商议了一会儿,鲍仁寿道:“段蛇叔叔,你与咱们爹娘平辈之交,按理也轮不到咱们对你兴师问罪,你若真不知段隐豹行踪,你这条老命,咱们暂且寄下了。回去禀告玉水少爷,再行定夺。”
陶蛇道:“玉水少爷他现下好么?”
四兄弟说起这“段玉水”来,登时眉飞色舞,极为自豪,纷纷笑道:“少爷神功大成,武功之高,只怕不在段隐豹之下,不然咱们也不敢起意找他报仇。”
陶蛇拱手道:“既然玉水少爷他如此出息,老夫自也放心了。你们回去禀告少爷,就说陶蛇一条老命,分文不值,但既知隐豹少爷犯下这等大错,定然不遗余力,探访他的下落。如玉水少爷仍欲杀我,陶蛇就在此地等候,绝不脱逃。”
那四人听他说的慷慨激昂,心中敬佩,齐声道:“蛇叔叔,后会有期了!”齐刷刷转身离去,不多时便走得远了。
陶蛇等他们走远,蓦地放声大哭,喊道:“隐豹少爷,隐豹少爷!他们说的是真的么?你当真丧心病狂,犯下这等滔天大罪了么?我以为你被宋军处斩,心里悲恸至极,唉,唉,想不到,想不到!”他捶胸顿足,模样可怜之至。雪冰寒好心泛滥,想要出去劝慰,却被苍鹰与归燕然一齐拉住。
陶蛇哭了一会儿,渐渐平静下来,又道:“我不信,我不信你会如此!我定要把你找出来,向你问个清楚!”他心意已决,迈开大步,离了弃屋,转眼没入林中。
雪冰寒钻出灌木丛,叹道:“想不到陶毒蛇还有这等难言之隐。他们所说的山庄,又指的是什么?”
苍鹰说道:“陶蛇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