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伸手取肉剥蛋,吃的兴高采烈,赞不绝口。
巴山秋朝江龙帮众人打量一眼,见莫忧与李若兰美貌之处,匪夷所思,心下称奇,心想:“就算拿不到那苍鹰,将这两位姑娘抢回家当个小妾,这辈子也能知足了。”又见众弟子不时朝两人脸上偷瞧,颇有沉迷之色,心中不快,但也不能发作。嵩山派众人如此,丐帮等人更加肆无忌惮,瞪着莫李二人,疯言疯语,淫笑不断。
李若兰怒不可遏,当场便要斥责,吴陵向来视她为孙女,更是火冒三丈。莫忧淡淡一笑,轻声道:“齐桓公不出无名之师,淮阴侯甘受胯下之辱。他们口头上讨些便宜,又算得了什么?”
李若兰朝归燕然看了一眼,见他呆若木鸡,不知在想些什么,却不替自己出头,心中哀怨,咬咬牙,勉强笑道:“不错,这些屑小之辈,咱们师长都懒得搭理,咱们也别胡乱逞能啦。”说着推了归燕然一把,嗔道:“归燕然,你说是么?”
归燕然道:“李姑娘所言甚是。”就没了下文。李若兰众目睽睽之下,也没法向他发火撒娇,重重哼了一声,心想:“这臭师傅,回去再好好管教他,连这般可爱的徒弟都不爱护,当真罪大恶极。”
雪冰寒坐在苍鹰身边,见他一反常态,静默如岩,问道:“鹏远大哥,你在想那‘苍鹰’之事么?”
苍鹰说道:“我听人说,那苍鹰死去之时,少说也有千人目睹,他被巨石压成肉泥,那是清清楚楚之事,他又没回魂附体的本领,怎能在此现身?这腾千录莫非真的财迷心窍,打算讹人钱财么?”
雪冰寒笑道:“都说‘一人念错万念错。一人贪财万人贪。’只要众人追捧,心怀贪念,所有人的脑子就全都不清不楚,无法明辨是非啦。那腾千录打得恐怕就是这般主意。”
苍鹰问道:“你也觉得他是在骗人么?”
雪冰寒道:“我当然希望希望苍鹰大哥还活着,但这腾千录在装神弄鬼,断然无疑。”
苍鹰见雪冰寒提及“苍鹰大哥”之时,声音发颤,泪光晶莹,显得又失望,又期盼,不禁心想:“无论遇上再大风险,我也定要护得这位雪姑娘平安。哪怕哪怕倚仗飞蝇出力。”
过了不久,又有江湖豪客陆陆续续赶来,湖南陆家浜来了三十人,山东万英帮来了四十人,四川青城剑派来了二十人,安徽凤阳派来了八大高手。来到这演武场中,各自提防,暗怀敌意。腾千录一一出门相迎,说明情由规矩。群豪虽然心怀不满,但此刻制衡之势已成,众人束手束脚,更不敢轻举妄动,又见天黑夜冷,当即便在演武场四周寻找宅子入住。
这恒阳山庄看似占地广袤,堪比闲敞清宫,可外强中干,诸多院子,间间屋舍,全都家徒四壁,满是灰尘。花草疯长,乱作一团,也无摆设,甚是寒酸,难怪这腾千录要出卖“苍鹰”消息,只怕是实在穷得狠了。更难怪他任由群豪自行住宿,毫不关心,看来这山庄于他而言不过是累赘,若被众人拆了烧了,他只有落得清闲。
苍鹰等人找了一间大屋子,匆匆打扫一番,推开窗,生起火,李听雨苦笑道:“咱们今夜只能如此将就了。莫忧公子,可委屈你了。”
莫忧道:“李堂主何出此言?莫忧少时也曾受苦,颠沛流离,闯荡江湖,也是家常便饭之事。李堂主如此照顾,小侄惶恐至极。”话虽如此,毕竟天生爱整洁,在房屋内待了片刻,只觉浑身不自在,找了个借口,外出闲逛去了。
李堂主道:“鹏远兄弟,你随莫忧公子一道走走吧,她一个姑娘家,孤身一人,夜深人静的极是危险。”
苍鹰笑道:“她可不是姑娘,堂主尽管放心。况且深更半夜的,旁人都在呼呼大睡,她不走远,出不了事。若是她只欲解手,我在旁窥伺,岂不成了居心不轨之徒?”
李若兰笑道:“让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借口?真比那腾千录规矩还多。”
苍鹰嘿嘿一笑,推门出去,快步跟上莫忧。莫忧正慢慢在山道上悠悠踱步,见苍鹰赶来,微微一笑,也不多言。
两人沿着山路信步上前,但见地上枯叶铺路,泥土柔软,混杂着山间花香幽气,委实引人入胜。苍鹰笑道:“这外头比屋里舒服百倍,莫忧,果然还是你会享福。”话音刚落,一阵寒风吹来,将苍鹰吹得浑身颤抖,叫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