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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蝇尸海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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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圆寂(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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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笑道:“果然,果然有效!这不就活过来了吗?”更加狂热,捏住手腕,将鲜血不住挤出伤口。

    过了片刻,归燕然见莫忧逐渐复原,反观靖海王,却已不成人形,他一时惊恐,喊道:“靖海王!你自个儿就快死啦!”话刚出口,就恨自己愚笨迟钝,竟出言提醒这恶人保命。

    靖海王立时惊觉,想要缩手,但已被莫忧嘴唇死死咬住,牙齿仿佛在他血管中生了根一般,靖海王哇哇惨叫:“松开!松开!你这逆子!你原来是要害我性命!”又踹又拉,又砸又打,但却甩不脱莫忧。他不知乾坤之大,万物循规,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天地之间只能有一位灵花之子,能够与天地同寿,百世不死。他既然自愿让莫忧吸血,等若放弃自个儿性命,此乃天意,却非莫忧故意害他。

    归燕然见到这凄惨一幕,舌挢不下,眼睁睁看着靖海王身躯干瘪,反而成了干尸,洞中寒风一吹,那干尸立即四分五裂,散如飞沙。

    这位一心贪生怕死,追求万寿无疆,对义子暗怀畸恋的蒙古王爷,终于死于这地狱般的深渊之中,一身血肉,不复存在,从此无色无相。无尘无垢,真正与天地融为一体了。

    归燕然定了定神,跑到莫忧身边,探他鼻息、试他脉搏,虽然微弱,但并无大碍。他心中一喜,将莫忧扛在背上,再找苏芝环尸首时,却见面前地上,不知何时裂开一个大洞。洞穴难知深浅,黑如浓墨,连他夜眼也无法看透。

    他心知苏芝环已死,伤痛得无以复加,心下茫然至极。正悼念时,却见远处觉远缓缓站了起来,归燕然惊骇异常,急忙浑身运力,双手前挡后拦。仓促迎敌。

    觉远并未上前,而是走到飞蝇身前,过了片刻,飞蝇也站了起来。两人毫不相让。对视片刻,忽然齐声怒骂,一人踢出飞腿,一人扇出嘴巴。各自挨招,在地上打了个滚,又上前厮打乱咬。真是:招式粗鄙如野狗,神态凶恶如无赖,嘴里脏话如污水,跌跌撞撞滚滚翻。什么掌风剑气,哪管招式套路,只是一场好厮打,各自舒畅才是真。

    归燕然愣愣瞧着,心想:“就算他们两人这般乱打乱斗,我也绝不是对手。”想起张君宝所说觉远往事,与眼前场景印证,只觉心神恍惚,但惊恐全消,反而倍感放心。

    觉远扯住飞蝇头发,飞蝇咬住觉远手臂,觉远痛的嘶嘶乱嚷,骂道:“恶鬼!你砍得我好狠!”飞蝇最终嘟囔道:“妖僧!你打断我浑身骨头!”觉远哈哈大笑,说道:“你到底不是我的对手,被我先揍趴下,又是我先站起来!”飞蝇怒道:“老子最恨你这道貌岸然的和尚,一见着你,功力大打折扣,哪里还能使出全力?”

    觉远将飞蝇当头摔过,砸在地上,飞蝇痛的张开嘴,又一拳正中觉远鼻梁,这般打闹,当真半点伤不了两人,但两人心中痛快,确实难以言喻。

    觉远见飞蝇还要冲上打斗,挥了挥手,喝道:“打得够了,打得够了,老衲心愿已了,不想再陪你这疯子玩闹。”

    飞蝇立时停步,挺腰站直,明白他言中之意,深深呼吸,问道:“你有法子彻底圆寂么?”

    觉远点头道:“老衲自为僧以来,生平从不杀一人,但一时慈悲而疯,遇上魔障,被灵花蛊惑,犯下滔天大罪,这九年来,手上沾染了数十万人的鲜血,这等罪孽,乃是命中劫数,是佛祖让我看破皮囊,助我再入六道轮回。老衲方才与你一场恶斗,酣畅淋漓,心中再无半点遗憾,正是上路的好时辰。”

    飞蝇问道:“以你的功力,怎会被那灵花**?”

    觉远朝莫忧那儿望了一眼,垂首道:“二十年前,我预感这千古奇花有苏醒迹象,于是千里迢迢,来到岛上。深入那母灵花之巢穴,她透过心思,传话如我脑中,向我求饶,述说心中愿望。老衲不想杀她,也不想放她为恶,于是便守在岛上,与她朝夕相处,我念我的佛,她诉她的苦。”

    飞蝇笑道:“达摩,想不到你还有这等心情,若换做是我,要么赶早走人,要么动手屠魔,怎会留在荒岛上受苦?”

    觉远叹道:“老衲也于你一般,困惑于生死,拘泥于存亡,隐隐便想借这灵花,找到老衲的天命。十年之前,靖海王携带这位灵花之子来到岛上,我见这孩子长得奇特,便将他带到母灵花面前。这孩子讲述他千年来的遭遇,痛斥人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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