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敷衍道:“我怎知道?那母灵花为何施虐,与我毫无关联。”
归燕然突然说道:“苍鹰哥念过一篇古人游记,游记中所载:当母灵花赐予仙丹,降临化身之时,岛上曾发生大难,将岛上居民与外族杀了不少人。莫非莫非”
苍鹰也曾将此事详细告知张君宝,他略微沉思,问道:“莫忧,你老实告诉我,苏芝环姑娘,是不是已经死了?”他声音平静冷漠,但不怒自威,令莫忧不寒而栗。
归燕然心中一阵剧痛,忙问:“大哥,你为何”张君宝挥手止住他,凝视莫忧,眼神镇定,但眸中寒光隐现。莫忧惊慌起来,皱着眉头,垂下脑袋,突然间跪倒在地,砰砰砰,向张君宝接连磕头。
归燕然又赶紧将莫忧扶住,问道:“莫忧,你这是为何?”
莫忧眼中泪光莹莹,红唇如血,神情凄然,哭道:“我求求两位,救我一命!那苏姑娘定然已经无幸,可我只要靖海王还未彻底脱胎换骨,我尚能存活,若是他得了灵花仙丹,我寿命骤止,变成一具干尸!这母灵花之子,千古以来,唯有一人。若有新子诞生,故人立时死去。”
归燕然颤声问道:“环环姑娘死了?她真的死了?”顷刻间头晕目眩,筋麻骨软,慌得魂飞魄散。至于莫忧其余言语,他已无心倾听了。
莫忧大声道:“母灵花之所以发狂,便是由于她吸食苏姑娘本元之故。苏姑娘处子之身,历经磨难,如入地狱,陡逢大喜,收获恋慕之情,故而手环绽放金光玉晕,体内生出奇妙物质,对母灵花而言,乃是无上至宝。母灵花一旦服食,难以抑制狂喜,根茎暴怒,四处杀人!等她清醒之后,便会赐予靖海王仙丹,令他从此永世长存,与我与我一样。”他惊恐至极,此刻什么都不顾及了,这么一说,便等于自承来历,毫不隐瞒。
张君宝身子一震,厉声问道:“你说那灵花藤条在岛上四处杀人?”凝聚浑身气力,细听远处声响,果然山下惨叫连连,哭声不断,树倒墙裂,隆隆传音,正是山下百姓饱受屠戮之声。刹那之间,张君宝举棋不定,心中茫然,不知该进该退。
他心想:“我到底做了些什么?我又犯了大错了么?”一时脑中千头万绪,纷至沓来,想起一件悔恨往事,当真心如刀绞。
他又想:“二弟早就求我杀入皇宫,一举将靖海王击败,我犹犹豫豫,小心谨慎,四方查探,步步为营,谁知却得了如此结局?我我该如何是好?是现在回去救人,还是陪燕然莫忧去诛杀元凶巨恶?”思来想去,难以定夺,饶是他功力深厚,这时竟四肢颤抖,遏制不住狂乱之情。
正在迷乱间,只见一人从天而降,缓缓飘落,三人大吃一惊,不知此人从何而来,他们竟皆毫无知觉。
张君宝定睛一看,见此人双目空洞,神色阴沉,气质沧桑,杀意缠绕,登时回忆起来,说道:“是你!我在草原上见过你!”
来人说道:“见我者死,近我者妖魔!张小兄弟,别来无恙。”不是旁人,正是飞蝇来了。
张君宝正心神不定,见到此人,想起此人神功,立时心生警觉,问道:“你与觉远是一伙儿的?”
飞蝇摇头道:“我来此处,正欲与觉远一战。”
张君宝想起此人武功,正是觉远敌手,不禁大喜过望,拱手一拜到底,说道:“如此有劳大侠相助,我尚有要事,须得离去,我这两位朋友,还请大侠多多照顾了。”
莫忧吓了一跳,想要劝阻,飞蝇却说道:“小兄弟,你信得过我么?说不定我是诓你走开,意图杀人呢?”
张君宝笑道:“大侠若与觉远联手,我万无幸存之理,何必用这等卑鄙手段?”
飞蝇亦笑道:“既然如此,我指点你一条明路,那母灵花所在之处,位于镇西南五十里之处,可见一座石碑,石碑之下,土石松软,入地千丈,遂能找到那灵花妖魔。”
张君宝心中感激,正想道谢,飞蝇又道:“此间轻重、善恶、因果、始终,皆系于你一念之间。那妖魔是好是坏,是存是留,我也难以决断。只望你下手杀她之时,听她倾诉,阐明缘由,方可动手。”
张君宝眉头一扬,问道:“你是求我饶了那母灵花么?”
飞蝇说道:“我言尽于此,还望你自行领悟。自古多有侠义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