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久旱逢甘露呢?也是我鹏远日子拮据,生活潦倒,已有一年多没尝过酒滋味儿,今日一尝,真个**。我看海螺精兄弟出手阔绰,混得可比我兄弟两人强多了。”说罢朝归燕然问道:“归兄弟,我说的不错么?”
归燕然连忙道:“正是,正是。”
海螺精颇为得意,说道:“人各有命,莫要强求。我老海螺在这无碣浪口混迹多年,为人有口皆碑,人缘极好,这才找到一桩好差事,每隔两、三月,晚上多忙活些,便有贵人送财。”
苍鹰奇道:“老海螺,你可得给咱兄弟两人指一条发财明路,如真能成事,我兄弟二人给你磕头烧香,供你当佛。”
海螺精最听不得恭维,见苍鹰这般称颂请求,骨头发轻,管不住嘴,他笑道:“这又有何难?”压低声音,说道:“我们这无碣浪口可不简单,每三个月,到了晚上,都有一大群贵客登船,漂洋过海的去找蓬莱仙岛,你可曾听过杨草化杨大官人的名头?”
苍鹰点了点头,说道:“自然得知。”
海螺精说道:“杨大官人有一艘大船,可承载千人,后天子夜时分,杨大官人在这码头上找二十位身强体壮,敦厚可靠的兄弟替他装粮食、修大船,送货物,诸般准备,要咱们在一夜之内统统准备妥当,到了大后天,这船要派大用场。我明天替两位打听打听,若有人闹肚子,发寒热,有了空缺,我老海一言九鼎,向管事美言几句,保管你们两位也能发一笔小财。”
苍鹰大喜,连连称谢,又道:“不知这一晚上劳作累不累?能有多少工钱?”
海螺精轻笑一声,说道:“世上哪有不劳而获的买卖?累虽累,但见钱就不累了,你搬上这么五六次,顶的上你辛辛苦苦做上半年的工钱,俗语道:‘吃得苦中苦,方成人上人。’”
苍归二人千恩万谢,又与海螺精回去忙活许久,这才悄然离开,直奔“染林堂”而去。
两人赶到时,见余人早就齐聚,黄松公年老心懒,并未到来。众人见到他们现身,无不振奋,围了上来,李听雨问道:“两位,事情怎么样了?”
苍鹰笑道:“果然诚如道长预料,不错,果然在无碣浪口,到了子夜,有一艘千人大船,预备半年食粮,准备迎接贵宾,前往一处蓬莱仙岛。”
李若兰与雪冰寒两位少女性子活泼,同时欢呼道:“太好啦!两位果然马到成功。”
苍鹰将与海螺精约定之事详细说了,雪冰寒说道:“这么一来,咱们又得想个法子,怎生混入船里,却又不被鞑子知觉呢?不知届时情形怎样,唉,若能向白三少爷问问清楚,也不会如此束手无策了。”
苍鹰说道:“此事说难不难,我和三弟都精通轻功,只要那晚潜伏在左近,趁众人上船之时,咱们悄悄摸将进去。那些鞑子并无贵宾名册,如真的对宾客恭敬,定然也不敢盘问。”
李听雨面露为难之情,说道:“两位,并非李某我说丧气话,你们俩若是上了那贼船,少说也要分别半年。那仙岛不知在多远的地方,一路艰难险阻,危险重重,孤立无援,咱们也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你们当真要冒险上船么?”
苍鹰说道:“李堂主,大丈夫自来一言九鼎,驷马难追,莫说此去前途未卜,就算当真九死一生,咱们又岂能退却?如若不然,又怎对得起白府满门的在天之灵?”
李听雨等人听他说的慷慨激昂,尽皆感动,纷纷出言称赞,由衷祝福。苍鹰说道:“李堂主,你既然已是江龙帮九江镇的堂主,黄二爷原先在九江镇颇有势力,尤其在各大码头港口皆有耳目,能否帮咱们兄弟二人走动走动?设法将那无碣浪口的帮工替换几位,让我与燕然得了空缺,后天夜里好去搬货,先行查探查探?”
李听雨拱手道:“这是李某分内之事,怎能推脱?两位放心,我这就去与黄二爷商议商议,此事包在我身上。”苍鹰喜道:“多谢,多谢。”与归燕然一同向众人告辞,正要往外走,忽然听李若兰叫道:“归大哥!”
归燕然里里外外尽皆惊惧,从头到脚打了个冷颤,仿佛被阎王爷拘魂一般,他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应答,说道:“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李若兰嘻嘻笑道:“也没什么,不过忽然想起,你似乎还欠我几钱银两未付,你若不遵守诺言,可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