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燕然被她说的晕头转向,哪里还能拒绝?
两人说话声音稍大,那六位杀手猛然发觉,追到此处,围了上来,一人厉声喊道:“给我出来吧!你们两个躲在这里,是不是在行苟且之事?快些出来,束手就擒。”
李若兰此时真气复原,精力振奋,从花丛中跃将出来,长剑在手,脑袋微侧,神情怡然,宛若洛神再世。她笑道:“你们可还真不死心,一个个儿不顾性命的追来。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们一程吧。”
杀手们纷纷心想:“她先前还动弹不得,走火入魔,怎能转眼复原?她定然是在虚张声势,想要将咱们唬走。雕虫小技,岂能上她的当?”无不面露狞笑,走上几步,陆续朝她猛扑上来。
李若兰清啸一声,六条飞龙从天而降,来势奇快,攻敌不备,随即张嘴一咬,将六个杀手咬的肝肠寸断,拦腰撕裂,连叫唤都出不了声,瞬间惨死在地。她见到敌人惨状,却并不害怕,反而只觉痛快,欢呼一声,轻飘飘的转了个圈,拍手大笑,回到归燕然面前,脸色一板,恶狠狠的说道:“师父,你答应过的,可不许不教!”
归燕然双眼一翻,恍恍惚惚的说道:“教什么?”李若兰哼了一声,说道:“你可不许装傻,教我易筋经,面筋经,油面筋,橡皮筋,不管什么经,你把你会的倾囊相授,不许藏私!不然可就是坑蒙拐骗之罪。”
归燕然暗暗叫苦,心想:“这李若兰姑娘看起来如此知书达理,谁知刁钻蛮横,牙尖嘴利,我救了她,反倒被反咬一口,只怕上辈子是个属白眼狼的?”
正在暗暗泣诉新徒不孝,李若兰又道:“我拜你为师之事,你对任何人都不许提起,否则我就将你强迫弱女,鼓吹邪法的恶行公诸于众。”也是李若兰好面子,脸皮嫩,放不下身段,她自己剑芒通神,心随意转,挥洒自如,威力无穷,从来都被人视作天下无敌的仙女,如若被人得知她拜归燕然为师,更被他救了一命,此人祖上沾光,她可就颜面无光了。
归燕然默默垂泪,无可奈何,站起身来,说道:“此事容后再说,咱们还是快些去找我二哥吧。”
李若兰冷笑一声,在他耳畔轻声说道:“我会宽限你一天,让你有些准备,后天子夜,若你不来此处与我相会,传我易筋经神功,可别怪本姑娘翻脸不认人,就算欺师灭祖,也要把你捉拿归案。”归燕然唯唯诺诺,勉强答应了下来。
李若兰笑道:“这才乖,有个师傅的担当。”当下轻轻一跃,跳到归燕然背上,懒散说道:“徒儿累了,师父你如此慈爱,何不背徒儿走一段路?有道是能者多劳,你自诩轻功了得,正好做这体力活计不是?”
她年纪尚幼,不懂男女之事,也不觉此举太过亲密,便想一心惩戒归燕然先前炫耀之罪。而归燕然更是老树成精,石猴成佛一般的人物,背着李若兰,心中纤尘不起,如若死水,只想:“如此总好过被她折腾。”一门心思,只想着找苍鹰与张君宝求救,当下顺着李若兰指引,找向李听雨另一处藏身之地。
走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忽听背后有人快步赶路,归燕然一听脚步声,狂喜至极,回头哭喊道:“二哥,你可算来了!千万千万救小弟一命。”李若兰见苍鹰走近,这才想起此举不妥,脸上一红,挣扎落地,说道:“我我先前脚上扭了,跑不动路,让这人背我一程。”
若在平时,苍鹰见到这等景象,怎能不大作文章?对归燕然来个落井下石,怎么说也要玉成两人好事,否则万万放不过他。可此刻他刚刚经历波折,触景生情,隐隐惆怅,并无玩闹心思,虽说如此,见到归燕然憨直可怜,李若兰羞怯顽皮,心情立时好转了不少。他笑道:“你们没事就好。”朝李若兰望了一眼,奇道:“李姑娘,你和敌人动过手了?怎么身上全是鲜血?”
李若兰登时想起自己辉煌战绩,心下激动,一边走,一边叽叽喳喳的向苍鹰说出自己力克强敌,利落取胜之事。苍鹰听完点头,叹道:“这靖海王手下果然狠毒,刚刚灭了白家满门,又派人前来对付你们李府。若非雪冰寒道长料事如神,恐怕免不了一场恶仗。”
李若兰喜道:“雪妹妹她也来了?有她在此,咱们行事可就有条理多了。她年纪轻轻,可满腹经纶,智计了得,爹爹这一年多来对她可极为倚重呢。”她顿了顿,与归燕然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