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听得这‘炼化挪移’的名头,忽然想道:“玄秦曾言道:那血姜女所修习的,乃是一门‘夺血炼化功’,不知和这炼化挪移有何关联?莫非两者本出同源?”
正在出神,只听群雄大声鼓噪,放开嗓子欢呼起来,一时间声若海浪,群情激昂。
苍鹰仰起脑袋,只见昏暗空中,缓缓飘下雪白花瓣,纷纷扰扰,芬芳袭人,再看众人脸色,一个个儿瞪眼张嘴,望眼欲穿的模样。
不言自明,那神女终于来了。
顷刻间,人群寂静下来,声嚣顿息,天地间万籁俱寂,苍鹰只觉自己突然成了聋子,或是众人成了哑巴。又过了片刻,一位红衣女子如红云般从天上缓步走来,似是从云殿中出门散心的仙家女子一般。
苍鹰凝视着她,一时呼吸凝固,无法再挪开视线。
这女子容貌柔美至极,眸中含妖含笑,肌肤胜雪,发鬓顺滑,飘摇不定,既随性,又整洁,宛若玫瑰滴·露,宛若茶花绽放,宛若初日朝生,又宛如弦月流光。秀发拂过俏脸,便如轻云弄月,情致嫣然。
但苍鹰并非为她容貌所动,而是紧盯着她身上穿着的衣裳。那红衣不知是何材质,如轻纱般玲珑剔透,又如丝绸般光影飞浮,一抹酥·胸圆润柔软,半露在外,瞧来有些耀眼,她未束腰带,但那红衣自然而然紧贴在她身上,更衬得她纤腰如柳,驰骋自如。
苍鹰见过这红衣,便在那奴血山巅,血虎身旁,那血姜女所穿红衣,与这衣衫一模一样。
他心下惊惧,攥紧拳头,暗想:“她和和那血姜女是同门中人?那血姜女果然是明教圣女?”
苍鹰眼前浮现出血姜女那妖媚神色,那残忍手段,以及她降服百兽,吞噬本元的诡异场景。刹那间,他蓦然睁大眼睛,心如止水。
他望着明王神女,露出狂热欣喜的笑容。
他想:“好,好,好,也许那人便在这里。”
九婴见苍鹰被那神女迷得神魂颠倒,正想出言戏弄,谁知他神情忽变,竟如同换了个人似的。心中奇怪,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苍鹰呢喃低语道:“我且莫要心急,静观其变,老天自会助我。”他微觉迷茫,不知自己为何会这般想,但一股坚毅念头攫住心神,强迫他无法深思。
明王神女缓缓停在半空,衣衫摆动如常,绝非系着丝线。她一摆袖袍,在山崖突岩上一处鹰巢前坐了下来,那鹰巢后有一张以羽毛装饰的太师椅,先前被云层挡住,是以没人瞧见。
众人见她坐下,纷纷跪倒在地,诚心诚意的喊道:“神女驾临,吾等三生有幸!”苍鹰与九婴不欲惹人关注,也一齐跪下大喊。
明王神女说道:“耽搁诸位许久,本宫惭愧,眼下时辰已晚,本宫不欲令诸位久等,如此便开始吧。望诸位各显神通,心怀慈悲,莫要杀戮过重。”她声音娇嫩,宛若女童,又似是夜莺轻歌,众人听得心旷神怡,满心陶醉。
苍鹰暗想:“若是咱们坏了你的规矩,只怕你自个儿倒要杀个不亦乐乎了。这女人根本没把咱们放在眼里,哼,偏偏装模作样,在半空中坐的舒服,你那座椅上,定然全是鸟屎。”
心底正骂的舒坦,神女又道:“今夜在这映月台上,聚集了三百多位豪杰,请大伙儿聚在一块儿,本宫将洒下玫瑰花瓣,夺到这玫瑰花瓣者,便可晋级这下一轮,否则便算无缘登山,还请离开映月台,回家苦练,以期下回有缘相见。”她取出一个香囊,从香囊中倒出许多红色花瓣,落在掌中。
群雄一听,登时紧张起来,这神女选人的规矩,次次皆有不同,这次竟整出一套抢夺花瓣的把戏,众人全数站起身,踮起脚,全神贯注,望着神女的小手。
她手掌不动,掌心运功,登时这玫瑰如被旋风吹起,化作一条红色飞蛇,在空中盘旋腾挪,轻盈灵巧,似在逗弄众人,迟迟不落下。
九婴心想:“花瓣细碎,风吹可破,她撒出花瓣,竟能聚在一块儿,功力不散,随心所欲,花朵却未曾受损,她这一手神功,当真是耸人听闻,只怕‘拈花摘叶,俱可伤人’。”不过她这一动手,便瞧出她绝非什么仙女,而是武功惊人的高手。
他又想:“不知这神女,与那虎头怪客功夫谁高谁低?”想起那怪人,不禁暗自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