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比,方才那口无遮拦的小子,一见到我发火,便吓得跟兔子一般,可见我这十年来的勤修苦练,进境惊人,嘿嘿。”
他那青年同伴问道:“那神女,当真是飞空漂浮,凌空而立么?是不是其中有什么机关?或是她身上吊着细绳?”
文士惊怒交集,给了那青年一巴掌,怒道:“罗茅,你这张臭嘴,怎能说出这等不敬的话?那神女便是神女,怎会用细绳吊着骗人?再说了,这一百年来,咱们百洞百寨的前辈高人,早就在这平台周围仔仔细细找寻过啦,莫说有什么机关,便是连一丝蜘蛛网都没瞧见。”
他往前一指,只见云雾之间,一座径直蹿升的高山立在眼前,这山极高极阔,山峰隐于云中,垂直上下,石壁光滑,孤零零的竖在群山之间,离此少说也有百丈之远。罗文士大声道:“你倒是说说,那神女该用多长的细线吊着,才能来去自如,行动如飞?那便是仙法,半点作假不得。”
苍鹰霎时想到某事,他伸手在平台上一摸,站起身来,神色震惊万分。
九婴问道:“大哥,怎么了?”
苍鹰颤声道:“这整座平台,乃是魂石天然形成的。与四兽轮回玉极为相似。”
九婴朝地上望了望,觉得脚下虽然光滑,但也不见得有何出奇之处,便问道:“大哥如何确信?”
苍鹰手指放在地上,说道:“你听,这魂石在缓缓吸收我的内力呢。”
九婴随着他摸索了一会儿,却毫无感觉,他此刻与苍鹰极为熟络,嬉笑怒骂,全无顾及,于是笑道:“大哥,你又一惊一乍啦,我早就怀疑,这魂石之事,莫不是你编出来骗我的?”
苍鹰忙道:“千真万确之事,我苍鹰骗你作甚?”
九婴笑道:“你这人喜欢显摆炫耀,为了惹我惊讶,故意夸大其词,也并非不可能的事。”
苍鹰呼地一声跳了起来,大声道:“我惹你惊讶,又有什么好处了?”
九婴歪着脑袋,神情调皮,笑道:“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不惜烽火戏诸侯。大哥你为了吓我一跳,便口无遮脸,胡编乱造。”
苍鹰骂道:“放屁,放屁!你又不是什么美人?我就算把你吓出屎·尿来,我还嫌臭呢!”
九婴见他说的难听,旁人都对两人指指点点,面露嘲弄之色,霎时有些尴尬,不再逗弄苍鹰,侧耳又去听那文士与罗茅交谈。
罗文士说道:“小弟,我和你说一件隐秘野史,此事乃是咱们朝晖洞中的百岁老秃头说给我听的,你要不要听?”
罗茅见他语气神秘,被他吊起胃口,猛然点头。
罗文士便说道:“据说啊,这光明顶上,原先是明教在咱们中土的总坛。这上面住了许许多多的大魔头,空望峰与这座映月台,本也有一座百丈石桥相连。而那明王神女,是明教中的三位圣女之一。只不过后来,明教遭受天罚,教中死了无数高手,余人仓皇出逃,只留下明王神女在山上,而那座石桥,也就此断裂,坠入深谷。”
罗茅满眼期待之色,喜道:“如此说来,还有两位圣女下得山来了?”
罗文士笑骂道:“你这没出息的东西,就知道圣女圣女。那另外两位圣女下了山,等于坠入凡间,从此以后,只怕沦为凡人,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年啦。而其余明教教徒,就此迁往中原,将这段伤心往事彻底忘了。咱们洞中那位百岁老人,据说便是昔日明教的一位长老,他惊吓过度,将这秘密埋藏在心底,直到临死前才将此事说出来。”
罗茅恍然大悟,说道:“难怪老爷爷死的时候,嘴里嘟嘟囔囔的,原来说的便是此事。也难怪这空望峰之下的深谷中,有许多巨大的碎石块呢。”
罗文士嘘地一声,朝九婴与苍鹰望了一眼,那两人不动声色,便如同没事人一般。罗文士放心下来,又说道:“总而言之,这事太过惊人,若传出去,恐怕引起乱子,你可千万不要多嘴,明白吗?”
这两人说话时声音压得极低,但九婴内力深厚,苍鹰感知敏锐,一字不漏的将罗文士所言听在耳中。
九婴面露喜色,小声说道:“如此说来,那位明王神女,果然也是咱们明教前辈?我若在她面前出示圣火令,她念及同教之情,说不定会答应将咱们明教遗物赠送于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