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但此刻却死活不依,打死不说。
又过了一会儿,周行天望了望窗外,说道:“常海,你留下来,其余人快些离开,回家休憩。为师要替两位新徒施药施针,打通修炼功法的经络。”
余人虽然眷恋师父,但此刻早已疲倦,于是便依周行天所言,恭顺的退出了木屋。
周行天对迫雨说道:“小雨,你先睡一会儿吧。”也不见他使什么手法,小雨登时闭上双眼,胸口起伏,沉沉睡去。常海将两个孩子抱起,放在一张石台上,石台铺着红布,像是淌着泛滥血水一般。
周行天从怀里取出金针,放在蜡烛上烤了烤,脱去两个小童身上衣衫,又取出两粒药丸,喂入他们口中,用内力助他们服下,随后他手指如飞,先在迫雨身上连刺,动作纯熟至极,炉火纯青。
常海知道师父正在施展‘玄天伏魔功’上所记载的针灸之法,针尖凝聚真力,穿破肌肤,渗透穴位,刺激隐秘·穴道,这门功夫极耗心血,以周行天登峰造极的内力,过不多时,也已经呼吸紊乱,汗水淋漓了。
他望着周行天,心中敬爱感激,暗想:“师父为我们劳心劳力,这等恩情,永世难报。”
良久,迫雨针灸已毕,常海用棉布替周行天擦了擦汗,周行天长吁一口气,又来到苍鹰身前,刚刚刺了几针,神情剧变,颤声道:“这这”
常海急忙问道:“师父,怎么了?这孩子”
周行天捂住额头,喃喃道:“我的内力内力渗不进去,没法抵达他的南桂穴,这可奇了小小幼儿,身上怎会有这等古怪?”
常海关切说道:“师父可是累了?”
周行天朝一旁挥出一掌,掌风凌厉,轰地一声,竟将一面石墙轰得粉碎。常海瞧得目瞪口呆,心想:“师父掌力这般高强,当世有谁能挡他全力一击?”
不过他骤然出掌,足见周行天心中不耐,已临极限。
周行天用力呼吸,宁定心神,说道:“不忙,不忙,我先跳过南桂,直取西青穴”稍稍一试,又是一声惨呼,嚷道:“怎么怎么连西青穴也闭上了?不对,玄素穴也刚刚已经打开了呀?”
他恼了起来,将金针一捏,转眼金针全数熔断,他将金针抛在地上,脸色凶恶,眼眶下陷,顷刻间竟仿佛恶鬼一般。
常海害怕起来,想要安慰,却又不敢出声,只是默默的立在一旁。
周行天坐在一张椅子上,仰天长叹,喟然不语,表情空洞,有如死尸。
木屋之中,一片死寂,间或有阴风从小窗口吹过,令人心惊胆战,恐惧莫名。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周行天缓缓说道:“我教不了这孩子。”
常海惴惴不安,问:“师父为何这么说?”
周行天怒道:“教不了就是教不了,还有为什么?我刺激他的穴道,导致他体内经脉自行闭塞,若是继续针灸,只怕当场就要了他的小命!常海,这孩子入教了吗?”
常海点了点头,答道:“师父,他已经背过颂玄夜恭卑赋了。”
周行天急道:“他背诵之时,又说了些什么?”
常海道:“徒儿记得他似乎说‘玄夜,玄夜,原来你还有这等往事。’随后笑了两声,好像有些吓傻了。”
咔嚓一声,周行天压垮了木椅,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如僵尸般瞪大眼睛,常海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搀扶,却见周行天一跃而起,面露犹疑之色,缓缓说道:“常海,为师不知这孩子有何古怪,但可断言,他不适合练这‘蛆蝇尸海剑’的功夫。”
常海见周行天表情恢复缓和,心下宽慰,问道:“那么”
周行天说道:“迫雨天资极佳,只怕还远胜过你,你明儿费些心思,传他‘夜明功’第一层心法与‘瞬柔掌’掌法,若他能在三天内学会”
常海不禁嚷道:“师父,这怎么可能?徒儿当初可足足学了半个月!”
周行天轻笑一声,并不回答,续道:“若他能在三天内学会,那么再传他‘缠心蛇掌’与‘夜明功’第二层,如此循序渐进,便如你过往一般。严加督促,不可偷懒,听明白了吗?”
常海点点头,大声答应,朝苍鹰望了一眼,又问:“那苍鹰呢?”
周行天冷笑几声,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