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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森寄了简讯给我。
事实上,我觉得他变了很多。
陈清华也寄了简讯给我。
他,不得不说也变了很多。
我无视了他们两个人的简讯,反正一个发过来是智障一个发过来是白癡,我懒的理他们,反而盯着他们俩的兄弟────吴惟,的电话号码看了半天,吸了一口气,拨通了他的电话号码。
这时我躺在家里新买的沙发上,这沙发叫做「懒骨头」,顾名思义就是坐在上面的全是恨不得懒死的人,就是我。
话筒那边传来的嘟嘟声让我莫名紧张,我不是没事要找吴惟,是真的有事要找他。
很快地接通,那头传来超大声的音乐,吵杂程度堪称前段时间我误播蒲森电话号码时传来的声音同样等级。
这个人是靡烂成什幺样子会在半夜十二点半的时候待在放在那幺大声音乐的地方。
「妳这个人是有什幺毛病会在半夜十二点半的时候打电话给别人啊?」
哇赛,我竟然可以在那幺大的背景音乐下还能清楚听到他的声音,这应该是要说我的听力太好还是他有某方面的超能力?
「十二点半,不是高中生平常洗澡的时间吗?」
「妳神经病?我在忙,没什幺事的话我先挂了。」
「你神经病?我要是没事无缘无故打给你干嘛?」
「怎样,妳想我?」
我嘴撇了撇,「我要问一下你们学校的国语文竞赛出赛名单。」
电话那头的音乐虽然还在拨放,但是那人很清楚的沉默了几秒,之后用异常冷静的话问道,「妳要复出?」
我要不要复出不是重点,我只是想知道有哪个人曾经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却又再次注定要回到我的生命里。
该怎幺说,给李白雪教的那段期间,我看过了非常多种所谓优秀的学生。
那些优秀的学生里面有天才,有努力型的天才,有被逼迫型的天才,总而言之都是天才。
我当然也是天才中的其中之一。
吴惟跟我是在田径队里认识的,从刚开始他就对我特别好,比起蒲森的冷眼,陈清华的恶作剧,吴惟极像是好友。
恩,极像是,根本就是。
吴惟的爸爸目前任教于一中,是教务处主任,我们都说学校里最大的是校长,但如果校长不在,或者校长为空缺的时候,顶校长位置的人就是教务主任。
李白雪要我参加这次的国语文竞赛,她说要是这次不参加,三年级就没机会了。我很理解她的个性,花婷是她的爱徒,她之所以会主动过来要我接受训练去比赛,是因为她这几年太受挫了,管不动的学生,跟她不和的家长,这都让她心情不快,不爽,甚至让她的个性更加顽劣。
她要赢,她要面子,她已经站在最上面那幺久了,怎幺可能接受有人去抨击她的权利与高度。
所以她要拿回曾经的荣耀,她来到这里,找到了花婷,那个曾经被称作天才的女孩。
她知道花婷有能力让她再次回到那个巅峰。
吴惟挂上电话,他表示他会尽力而为。
我看着天花板踢着脚,手机震动了两声,是吴惟传来的。
「吃宵夜吧。」
嗯?
又一则简讯。
「我在你家楼下。」
………
为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