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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定是个噩梦。
「这个妳认识吧?」宋昱威手机上的图片在我眼前一直晃,我知道他要干嘛,也知道这张照片的来源在哪里。
虽然很想像以前死死瞪着他用眼神传达讯息,但因为我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大人,所以我用了另外一种方式────来传达同样的讯息。
只见我摆起笑脸,酒窝沦陷两颊,眉眼笑得都开了,用极淡的口吻问候他,你想死吗?
「有什幺事吗?」
「没有啊,就想问问妳认不认识他。」宋昱威很自然的把手机放在我桌上,很自然地坐在我的前面,很自然的撑起脸看着我。
我承认我很孬,但是对于用眼神来表达杀意的技能我还满能掌握。
我看着他的眼神极冷,当然这种冷是要有慧根的人才能了解得到,当然宋昱威诚然是个没慧根的,也很当然的他并无了解到我一点都不想跟他讨论照片上人的事情。
「不认识。」我回答的乾脆,惹来他一声很大声的咦。
「我说不认识你有任何疑议?」
「不,没有,大姊。」
我没接话,把日文单字书拿起来表示我要认真搞语言这门学问,闲杂人等还是快滚,但没想到那手机却来在原地,照片上两个少年还在那边笑,我直直盯着照片上的人,恶狠狠地在心中谯上两句,笑什幺笑,笑屁笑?
「妳一定认识他们的。」宋昱威的脸难得的严肃,这严肃也很自然,搞的理应我就该认识他随便递过来那照片上的人,我不认识就是罪该万死。
「花婷,妳一定认识他们。」他又重複一遍。
「好,我一定认识他们,你就把人带来我面前,我再来好好回答你我认识不认识。」
最后我对他淡淡一笑,把手机塞进他怀里,拿起书就是要谢绝顾客。
最后他也对我淡淡一笑,一张纸条塞进我怀里,拿起手机拍拍屁股走人。
纸条上头写。
我怎幺可能看。
话说人做某些事情时讲求的天时地利人和,我想我这噩梦来的刚刚好,我那天对宋昱威说的话也是说得刚刚好,最后那条纸条我没看,也是刚刚好。
是吧,这就把照片上那两个人真真召来了。
地点很真真切切的刚刚好。
当班导的英文课还在关係代名词弄得族谱写满整张黑板,那白色的板字正弹着摇篮曲,那两个高大的人类就硬生生出现在我们班级走廊上,惹得全班女生暴动。
我知道我知道,那两个男的长的何其高,简直太高了,一个国小六年级就有一百八十三,另一个国二的时候也有了一百八十一,虽然我对他们俩的身高印象是国小四年级我跟他们两个差不多高。
高中女孩子,又是在一个长满人猿物种的学校里,看到两个身着一中制服,身高修长挺拔一百八,也是可以高潮。
虽然我表面上与他们俩目光相撞时是淡定的,但其实内心也是无限彭湃,简直可以拿着大声公半夜两点在市长宅邸用火星文拼音的方法念出「握der骂讶(我的妈呀)」!
我先是大力的转过头看像那唯一的「兇手」,再大力的看着那两名高大的人类,两名人类已经跟我们班导开始了交谈。
注意,还是用英文,该死的一中科学班。
「花婷,」薛如捷突然认真地回头看我,我认真的挨过去想听清楚,「妳做为班花,一定要为我们女权争一口气。」说完还很认真地指着正在跟班导讲话的那两名人类。
我非常认真地看着薛,原来是垃圾话。
「拒绝。」我毅然决然。
「拒绝无效。」
「抗议。」
「抗议无效。」
「驳回。」
「驳回无效。」
「我要上诉到地方法院,我要我的人权。」
薛如捷手一伸,在我的肩上一拍,便是一个爽朗的笑,「妳知道吗?一个人太美不是罪,一个人太聪明也不是罪,但一个美人太聪明就是该天打雷劈,妳说妳要人权还是要天打雷劈。」
她一定誓死如归。
想男人想疯了。
传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