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阿拉伯数字系统和当今数字系统的笔记。其中多是基础运算,还有一些算经十书中的经典问题的解答,虽然没有成书的打算,写的也不成系统,但也有许多可取之处。如今让瑛姑和烟波钓叟查看,便是和两人相互交流。
瑛姑和烟波钓叟对算学也算颇为精通,两人理解方志兴记叙的规则后,看到方志兴对一些问题的解答,不多时便明白了这套计数方法的妙处。烟波钓叟更是取过一把算盘,噼噼啪啪打了起来,口中赞叹不已。方志兴的这套方法,当真是极为方便了。想到此处,他从书架上取过一本相似的笔记,对着学习起来。
方志兴见到烟波钓叟取的这本笔记,心中吃了一惊,却又不便阻止。想了一下,却有些期待。烟波钓叟精通奇门遁甲之学,若是能从中推演出什么方法,那可又是一喜了。
烟波钓叟对着方志兴的笔记演算了一会儿,感觉其中越来越是深奥,更有许多涉及方位变化之处,已然察觉出这是一套武学。顿时知道自己唐突。他正要起身赔礼,看到方志兴神色,却是明白过来。责怪道:“老弟怎么不说一声,你这样不是坑害老哥吗?若是传了出去。我还怎么做人?”他这虽然是无心,但若是传了出去,却也可能被人扣上一顶觊觎他人武学的帽子。烟波钓叟虽然不太在意别人如何说,却也不愿犯了江湖忌讳。
方志兴听到烟波钓叟责怪,急忙赔礼道歉,说道:“我这套武功是无意间得来,正想找人帮忙参悟一下。并无什么保密之处,不到之处。还望老哥勿怪!”他知而不说,确实有些唐突了。若是真传出去,可就损了烟波钓叟名声。
瑛姑在旁闻言,说道:“什么武功?也是和术数有关吗?”她自己也从术数中参悟到了许多武学道理,却并不成系统,是以昨日见到烟波钓叟那套以奇门遁甲为基的武学才如此激动。此时听到方志兴也有类似功夫,向他问道。
“这是一招剑法,名为‘岱宗如何’。练成之后,能够算出敌人所处方位、武功门派、身形长短、兵刃大小,以及日光所照高低等等。计算极为繁复。但一经算准,挺剑击出,却无不中的。”方志兴听到瑛姑询问。解释道。这岱宗如何是他上一世得来,这一世泰山派只是初立,还极为弱小,也没有创出这门功夫,他就是传给别人,也并无什么妨碍。
瑛姑和烟波钓叟闻言,都是惊讶不已,若是世间真有如此剑法,岂不是说能够天下无敌?但两人深明算学计算之繁复。却对此并不相信,瑛姑说道:“世间哪有人能一下子算清这么多东西?用来对敌的话。估计自己先没命了吧?我看就是黄蓉那小丫头,也难以学会这个。这剑法实在是华而不实!”方志兴所说的那么多方面,单只一项能够在瞬间算出已经极为不凡,瑛姑自然不相信有人能够在瞬间算出那么多东西。她当年见识过黄蓉的才智,心中对其颇为佩服,却也不觉得黄蓉能够学会。而桃花岛黄药师虽然可能算出,但以他武学,却又不需要这种武功了,是以她说这武功华而不实。
烟波钓叟自然也认为世间难有人一下子算清这么多东西,不过他精于奇门遁甲,却又提出了另一种解释,向方志兴道:“莫非这武功是卜算功夫,若是这样的话,倒是有可能算出来。”奇门遁甲之学的一个重要作用便是算命、占卜,若是精通此道的话,未尝不能在瞬间演算出来,烟波钓叟据此猜测道。
“我初时也如此认为,是以才向师父学习易学,想要以此破解这套功夫。但是这些年闲暇之时,却从这招武功的歌诀中推演出了一些算法,感觉若是能够再次简化,未尝不能以算学解开这门功夫,因此也就顺着推演了下去。”方志兴道。他也认为这套武功是用心神感应,用易理推演。但易理中本就有许多和术数相通,是以也同时用算学推演了,如今两个方面都有所得,自觉也算有些把握了。易理难通,而算学有路,若是能够总结出几个基本定理、公式,心算极快之下,未尝不能以之运用这套功夫,那样这功夫也能更好传承了。
说着方志兴便向两人仔细说了一下“岱宗如何”的口诀,以及自己从中推演出的一些公式。他对此也不保密,毕竟一个人推演到底有穷,有此两人帮忙,说不得还能又有启发。这武功他得到已有十多年,虽然未曾专心钻研,却也一直未曾间断,如今眼看有望,就又和人交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