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敬又道:“金人是我教的死仇,蒙古灭了金国,正好替我教出了口恶气。当年祖师爷举义不成,气得在活死人墓中隐居不出,他老人家在天之灵知道金人败军覆国,正不知有多欢喜呢。”
王志坦反驳道:“蒙古人灭金之后,倘若与我大宋和好,约为兄弟之邦,咱们自然待以上国之礼,倘若敕封,咱们自可领受。但今日蒙古军大举南下,急攻襄阳,大宋江山危在旦夕,你我都是大宋之民,岂能受敌国敕封?”说着又向甄志丙道:“甄师兄,是否接受册封,掌教真人早已定下,何必跟这狼子野心之徒废话。我王志坦纵然颈血溅地,也决不与卖国求荣的汉奸干休。”说到此处,已声色俱厉。
赵志敬闻言面皮紫胀,喝道:“王师弟,你说谁是汉奸?咱们如受了蒙古大汗的敕封,便能尽力劝阻蒙古君臣兵将,不可滥施杀戮。当年丘师叔,岂非便因此而救了不少百姓的性命么?”
宋德方摇头道:“今日情势非昔可比。小弟随师父西游,亲眼见到蒙古兵将屠城掠地的惨酷。咱们若受敕封,降了蒙古,那便是助纣为虐,纵然救得十条八条性命,但蒙古势力一大,不知将有几千几万百姓因此而死。”
赵志敬冷笑道:“你见过成吉思汗,那又怎地?我此番便见了蒙古四王子忽必烈,这位王爷礼贤下士,豁达大度。又那里残暴了?”
王志坦闻言叫道:“好啊,原来你是奉了忽必烈之命,做奸细来着!”赵志敬大怒。喝道:“你说什么?”王志坦道:“谁帮蒙古人说话,便是汉奸。”
赵志敬闻言大怒,耳听一阵响动,突然跃起,呼的一掌便往王志坦头顶击落。甄志丙和宋德方见此大惊,正欲拉开,便见斜刺里又有两人出现。向着两人攻来,急忙拔出长剑,接了来人招式。
“好啊!还说不是奸细来着?这两个人是谁带来的?”王志坦大叫道。他见到两人衣着。立时想到了赵志敬上山时带来的几人,如今看来,赵志敬引他们到此地,显然也是处心积虑。
赵志敬冷笑一声。说道:“哼!这两位是四王子的属下。前来帮助我收服全真教,就是要制服你们这样不服的人。”说着双掌连挥,向着王志坦欺进。他是全真教三代弟子中除方志兴外武功最高之人,王志坦虽然也是不凡,却和他颇有差距,不过数十招,便已难以抵挡。
那边甄志丙和宋德方和两人斗起来之后,哪还不知道中了赵志敬的圈套。想起山道上的众人。正要发出信号,却被对方压制的紧。一时难以腾出手来。他凝神斗了一会儿,已然认出自己对面是在英雄大会上见过的霍都,另一个则是那达尔巴了。他知道对方武功精深,更是不敢分心,也只能高声呼喊,希望众位师兄弟能够挡住赵志敬带来的其余几人,再派人前来相救。
达尔巴和霍都武功虽然不如方志兴,甚至连杨过也不如,但比之甄志丙和宋德方,却是有所胜过。甄志丙武功不凡,面对两人还能撑一会儿,但宋德方却更多长于任事,武功却并不出彩,比之两人也大有不如,反而还需要甄志丙不时照顾。如此一来,两人不多时已落入下风,好在他们学有合击之法,一时还能勉力支撑。
甄志丙眼看己方三人已经落入下风,再往下去甚至连走脱一个都是困难,不由心中大急,便想让宋德方、王志坦拼命抵挡,自己则腾出手来发出信号。若是山上众人看见,那时也就无妨了。
正在想着,甄志丙耳中突然听到一阵兵器掉落之声,又有一个黑矮子跳了过来,向着自己和宋德方、王志坦攻来。来人武功奇高,不过三招两式,便已制住了甄志丙、宋德方、王志坦三人,武功之强,实在当世罕有。
甄志丙见此,哪还不知道自己这一次已经一败涂地。自己被赵志敬迷惑失了责任,导致敌人攻上山来,当真是无可饶恕。自己名望有损事小,对全真教造成损失才是事大,想到这里,一时间心如死灰。
赵志敬见到三人被制,又踢了王志坦几脚,狞笑道:“王师弟,这滋味儿不好受吧!”
王志坦“呸”了一声,吐出一口唾沫,怒骂道:“赵志敬,你背祖灭宗,天人共弃,几位真人断不会饶恕你的!”
赵志敬一时不备,被王志坦喷了一脸,顿时大怒,正欲再折磨王志坦泄愤,便听霍都说道:“赵道长,大事要紧,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