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方兴几人一路紧赶,终于在二月十三日,到达恒山。,一行人人不便上去,就在山下暂居,准备等到二月十六日举行大典时,再行上山。
安顿好众人,岳方兴眼看无事,便去探访令狐冲,看看他近况如何。
到了令狐冲结庐之地,陆大有不在此地,令狐冲则正盘膝运功,身侧还放着一柄长剑,隐隐有些血迹。岳方兴见此心中疑惑,却不打扰,就在一旁静静看着。
仔细观察周围,见到一间木屋,颇为简陋,上面还有些打斗的痕迹,不时有些血迹。岳方兴心中大奇,怎么还有人跑到恒山和令狐冲争斗,难道是那些漏网的邪魔外道怪令狐冲把他们带到少林、引到死地,故此前来寻仇?
再看令狐冲身上似乎没有受伤,略微放心。看向他身侧长剑,却觉得有些熟悉。
凝神细观,岳方兴认出是碧水剑。此剑极为锋利,能够削金断铁,当日令狐冲不能动用内力,岳灵珊便将此剑送给了他,以作防身之用。后来令狐冲多遭变故,遗失了此剑,没想到如今又到了他的手中。
岳方兴站了一会儿,令狐冲还是没有醒来,反倒是陆大有先回来了,旁边还有一个女子,二十一二岁,圆圆的脸蛋带着笑容,很是讨人喜欢。
见到岳方兴,陆大有很是欣喜,大声叫道:“二师兄,你来啦!”
见岳方兴不应,反而紧盯着他,颇有怒容,陆大有赧着脸道:“这是郑萼郑师妹。恒山派俗家弟子。”言语间极不自在。上次岳不群派人到恒山,可是传达了让他回山的意思,他却没有回去,可不是存了私心?如今见到华山再次来人,又是一直以来甚有威严的二师兄。当然有些不好意思。
还未介绍。便见郑萼向前施了一礼,大大方方道:“这位是华山岳师兄吧?岳师兄好!”她虽然没有见过岳方兴,却听陆大有经常提起。知道他除了师父之外,最怕这位师兄。如今见到陆大有神色,哪还猜不出来对方是谁。
岳方兴见此,也不便当众计较,回礼见过。
郑萼见他神色。知道他们师兄弟应该有话要谈,便寻了个由头,告辞离去。
岳方兴心下暗暗点头,这女子颇知进退,还算不错。他见到此景,对陆大有为何留在恒山也了解了几分。不过这样也正合他的打算,陆大有留在此地。可以说是对令狐冲的一个羁绊,免得他心志不坚,又受了他人蛊惑,任意妄为。
这时令狐冲已睁开眼来,说道:“师弟。你来了!”言语间极为平静,无悲无喜,仿佛看透世情的老僧一般。他这一年来多遭变故,如今又在恒山静思一月有余,日日受佛音感染,也开始沉稳下来。
岳方兴见此,心中也不知该喜该悲,不知从何说起。想起岳不群的处罚决定,向令狐冲解释道:“大师兄,师父罚你在恒山,是……”
“师弟不必多说,两位师太因我之事亡故,我在此守护恒山三年,也是应当!”令狐冲道,说着一声叹息,又道:“我在此地,倒是给恒山各位师太添麻烦了!”
“二师兄,这些日子大师兄这里经常有邪魔外道前来捣乱,武功还都极为高强,大师兄担心我被他们拿住,所以让我到别处居住。”陆大有在一旁道。
岳方兴听到陆大有的话,双目微微一凝,知道周围的痕迹多半是这些日子搏杀所留,说不定碧水剑也是从那些邪魔外道手中夺过来的。看来那些人深恨令狐冲带领他们到少林送死,知道他在恒山后,不惜惹上恒山派,也要过来围杀他。那任盈盈没有理会此事,难道说要以此逼令狐冲就范?她是不知令狐冲的性子还是怎么?
不过岳方兴却毫不担心令狐冲的安危,如今令狐冲虽然功力只是一流水准,剑术却是绝顶,不说别人,就是他如今武功又增,也没胜过令狐冲的把握。何况令狐冲喝了五宝花蜜酒,百毒不侵,那些人就是使毒下药,也是无用。何况此地在恒山腹地,若是闹得大了,山上自会有人有人来援,不说别人,那不戒大师可不就在此地。
“大师兄在此无事,闲暇时弹弹琴也好!”岳方兴想到任盈盈,向令狐冲试探道。
令狐冲听到这话,神色不动,淡淡道:“我本江湖人士,只要练剑即可,学那些文人雅事又有何用!”说着抚了抚手中碧水剑。
岳方兴见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