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之后又被岳不群勒令在山上勤修武艺。令狐冲在山上也无法喝酒,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畅饮了,对他来说这件事可是极为难受。
岳方兴对上次的事也放在心上,上次若不是令狐冲拼命,他们俩可能等不到岳不群来援,就都交待到那里了,他心下已经打算要为师兄寻一番机缘。这些年令狐冲剑法进步飞快,内功却进展不大,如今他混元功大成,令狐冲更是远逊。
岳方兴知道自己这个大师兄虽然这些年来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心里显然也是极为在意的,毕竟他也是天分极高的人,又作为师兄,怎么甘心被习武晚三年的师弟超过,不过他性情有些跳脱,始终不能沉下心来静修,而且华山派心法又注重基础,进展比较慢,因此他的内功进展始终不如岳方兴。
岳方兴这次要为他寻找的机缘就是在内功上,不过这事还要看运气。他打算同令狐冲去终南山一趟,看看古墓是否还有人在。若有人,他当然要以全真传人的身份去请教一下,毕竟华山派也算是全真旁支;若无人,他就要亲自看一下九阴真经是否还在,若有缘还可以让令狐冲在寒玉床上修炼一下内功,这样进展会快得多。
岳方兴心里想着,口中说道:“大师兄,我们先去前方的小镇歇息一下,再商量一下这次要去哪里。”
令狐冲一听大喜:“好极!好极!师弟所言甚是!”
说完令狐冲就拉着岳方兴运起轻功,一路急赶到前方的小镇上找了一家酒馆,先叫了两坛酒,痛饮起来。
岳方兴见他喝如此,急忙劝道:“大师兄,慢点儿喝,酒多伤身。”
令狐冲道:“师弟也忒不痛快,今日我们一起喝个够,明日再上路。”说完就给岳方兴倒酒。
岳方兴无奈,只好陪他喝了几杯,他陪令狐冲在山下行走了几次,也是学会喝酒了,而且要论酒量,比令狐冲还大,他的混元功中有练谷化精的功夫,而如今的酒类又多是谷物所酿,若是他一直运功喝,还真没几个人能喝过他。
“大师兄,你这几年在山下待的时间长,可知道有什么好去处?”岳方兴问道
令狐冲闻言,苦笑道:“师弟,你这话就问错人了,我这几年虽去了不少地方,但大都是给五岳剑派的师伯师叔送信,其余的就是在华山脚下闯荡,哪知道什么好去处。”
岳方兴道:“那这次我们去哪闯荡?”
令狐冲嘿嘿笑道:“这个我也没什么主意,不过师父不是让我陪你的吗?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吧!师兄我就不说出来献丑了。”他知道自己这个师弟素来智谋颇多,又极有主见,多半心中早已拿定了主意,向他询问不过是尊重自己大师兄的面子罢了,如今有好酒喝着,他心情愉悦,也懒得想了。
果然,岳方兴早已拿定了主意:“师兄,我打算去终南山看一下,毕竟我华山虽然早已自立门户,但到底传自全真教,虽说武林中全真教早已没落,但你我去瞻仰一下遗迹也是好的,想必对领悟武学也有一定益处。而且若是能在其中发现全真教的一些典籍,得到当年重阳真人的一招半式,那可当真受益匪浅了!”
令狐冲对岳方兴前面的话并不在意,但听到最后一句,顿时也是心动:“师弟所说甚是,我也常听闻终南山是道家祖庭,风景秀丽,何况离我华山也不远,我们就先去走走吧!”
当下二人用过酒饭,就问明道路,一路往终南山方向而去。
华山离终南山并不远,不几日两人就已经赶到。终南山上道观不少,但大多是纯粹的道士,并无武艺在身,纵然有些会武艺的,也是用来修身养性,可以说完全不与武林接触了。岳方兴和令狐冲对此早有预料,也不失望,问明了全真教遗址所在,一路行去。这全真教遗址还当真不好找,当地知道的已经没有几人,两人花了好大的力气方才在几个老道士那里问到。
到了地方,岳方兴和令狐冲看着仅有的几块残垣断壁,上面隐隐还有火烧的痕迹,不由一阵唏嘘。曾几何时,威震天下的全真派也烟消云散了。几百年过去,这里早就长满了树木杂草,远远看去就是一座普通的高山罢了,若不是还有几座巨石残垣,谁又能想到这里曾经是赫赫有名的全真教呢?
岳方兴更是感慨,不能永恒终究要消亡啊!世界上是否真有神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