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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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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星(上)(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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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星(上)

    我叫张眠城,住在宁寂山下的宁寂村。那是一个很偏僻,很落后的小村庄。

    我不记得那是几年的事了,我只记得那个年代正逢战乱,家中的男丁都被徵去当兵了,家里就剩下我们这些女眷,其他家的也是,只留下几个年纪较大的爷爷,或是身体不便的男人。

    那时的我还小,不太了解分离的痛苦,只是偶尔看见妈妈在哭泣着。有次,我站在门后,想进去又不是的,我以为爸爸跟哥哥很快就会回来的,所以天真的告诉妈妈别担心,妈妈就抱着我哭,哭得比以前都还厉害。

    隔天,有个陌生男子来到家中,递了一个信封袋和一双破军鞋。

    我知道那是哥哥的鞋子,被沾染到泥巴上的鞋有我做的记号,接着我就看到妈妈颤抖着身子,一语不发的昏倒了。站在身旁的奶奶更是哭伤心,不知不觉我也被这气氛染上,开始嚎啕大哭,但在脑袋混乱之前我听到了爷爷轻叹:「……没能挺过来吗?」

    ?

    连几天晚上,家里依旧充满悲伤,我趴在窗边,也叹了口气,一旁摆着奶奶给的一碗米糊,我没心情吃,更没心情睡觉,只是看着窗外那一成不变的黑暗。

    宁寂村向来安静,但从来没那幺安静过,这让我心里不是太舒服,整个人像被掐住一样,呼吸都是奢侈,视野里总是那无尽的黑、和永远看不到的东西。

    忽然,一旁的树丛发出「沙沙」的声音,我吓了一跳,虽然只是山脚,但妈妈总是提醒自己有可能会出现野狼。我害怕地想赶紧关上窗子,免得野狼一口把我拖出去。

    但这时却有一双苍白的手抓住了窗框,害我吓得撞倒了一旁的米糊,连人一起摔在地上,唔!希望别被奶奶听到才好。

    「小城?妳怎幺了?」

    一声熟悉的叫唤让我回过神来,心情早就从害怕变成了愤怒,我大声叫出那人的名字:「吴叶玖!」

    不过那家伙却一点也没有感觉一样,笑嘻嘻地站在窗外看着跟米糊一起摔地上的我。

    「欸我说妳也太胆小了吧?这样就被吓倒了?」

    「要你管!」我狠瞪了回去,「你来干嘛啊?」

    「我是想说妳最近都闷在家里,都不出来玩,所以想来看看妳怎幺回事,看来妳家也收到了啊……」

    ?

    话说到着,吴叶玖明亮的眼神黯然了一下,缓缓走到旁边的李树。

    「收到什幺?」我问。

    他麻利地爬到树上,摘了颗李子咬着吃,「傻妞,有人送妳爸还是妳哥的东西回来对吧?」

    「是又怎样?那又没什幺。」我傲气的交叉双手,抱胸仰望着他。

    「瞧妳的,张妈肯定哭惨了。」吴叶玖哭笑不得摇摇头,吐掉了果核,又从树枝上跳下来,走到我面前。老实说那张脸真讨厌!

    「喂!是怎样你倒说呀!我在意的很呢!」我急着询问,抓住了窗框,像是随时都有可能跳出去。

    「好吧!我告诉妳,不过妳要跟我来山上,去上次我们找到的那间木屋。」他又像逗猫一样,点了一下我的鼻尖,接着叼着一根不知道哪来的甜草根在那转圈。

    我摊摊手。好吧,我又进了他的圈套,真无奈!

    ?

    走了段路,我的脚上沾满了泥巴和草,不过吴叶玖依旧拉着我的手,紧紧抓着,我看了看他的脚,一样沾满泥巴和草,甚至有几道小口,没错,他的鞋在我另一只手上。

    他叫我穿上鞋,我不肯,因为他脚臭。他无奈只好跟我一起赤脚,不过他开路。我叫他穿上鞋,他不肯,连理都不理,所以我只好转移话题问问「还有多久?」、「快到了吗?」……可我不会跟他说:「我脚痛」、「我脚痠」,因为照这家伙的个性,他肯定二话不说背着一个胖呆上山!

    「到了……」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我总算鬆了一口气,觉得好像有什幺东西从胸口消失了,结果他却笑我:「知道累了?叫妳吃那幺胖。」

    我没有多说,笑的那叫一个灿烂,用力捏了他的腰一把,痛得他哇哇大叫,还好这是山顶,没有人听到。

    接着我跟他到了小木屋前,看着那有点残破的门,歪斜的窗户,像个老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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