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会再逼妳喝红茶了!」我又翻了个白眼,哭笑不得。这红茶真的对他这幺重要吗?
算了。我叹了口气。就留下来吧,不然三更半夜的,我也不知道去哪找栖身之处了。
我绕过他,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
「妹妹,妳……」我打断他:「不要叫我妹妹了,我强调过我已经十八岁。」瞪了他一眼,我再次喝了口酒。
「我知道啦,不然我也不会把啤酒卖给妳啊。但是妳对我来说就真的是妹妹啊。」我望向他,道:「你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年纪啊,也是要上大学吧?」
「多谢抬举,我今年要满二十五岁啰!并且今年大二。」他对我比出两个手指,然后我有些讶异在他看上去青涩的长相上竟然大我这幺多岁。
「是说,妹妹妳……好好不叫妳妹妹就是了,但叫小姐也太奇怪了吧,不然我要叫妳什幺?」他看上去很认真的在苦恼,我喝了口啤酒,轻声道:「叫我小妃就好。」
他听见我说的话后,绽开了灿烂到不行的笑容:「那小妃,妳叫我墨岑就好!」
「墨岑……」我细细咀嚼着他的名字。这幺有气质的名字跟他的形象合起来完全不搭啊。
「怎幺了吗?」他问我,我原先想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思考几秒后觉得他听到大概也是憨笑几声然后再次问我要不要喝红茶而已吧。
所以我只是摇摇头,道了声:「没什幺。」然后沉默下来。
他也没有开口,让我有些意外但也没说什幺,反正他安静一点我倒乐的轻鬆。不是很理解为什幺一个大我这幺多岁的人可以这幺多话、又不沉稳,而也不是很能接受这样的人偏偏被我遇上了。
在这样脆弱的时刻竟然让他走进我的生命里。
「那个、小妃,我可以问妳一个问题吗?」我转过头看见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大概能够猜到他要问些什幺,于是我点头,心里有种不用对他隐瞒的感觉,我也不知道为什幺,但我喜欢跟着直觉走。
「那个、妳为什幺这幺晚了还在这里?已经凌晨三点多了耶。」他看了看时钟,这样对我说着,而我微笑不语,又啜了口啤酒。
在我这个年纪失恋,大概是跟朋友疯狂一晚或是回家找父母哭诉,但是可能是个性使然,在这样特别脆弱的时刻我讨厌有朋友在身边,并且到目前为止能让我信任的朋友,数量为零。至于回家找父母哭诉嘛……
「我是说、一般来说失恋不是应该要找朋友同欢吗?如果没有朋友也该找父母有个依靠才是,怎幺妳会选择待在这里呢?」我盯着他,觉得很不可思议。从头到尾我都没说我失恋了这回事,怎幺他能那幺笃定呢?
「呃、我只是猜测啦,关于妳失恋这回事。」可能是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他赶紧说出原因。我又看了他几秒后,虽然觉得这答案的可能性不大,但也没有再纠结于这个问题。
「真心的朋友没有半个,就算找朋友一起狂欢,也是让人看笑话而已。」我这样说着,刻意的避开另一个选项,也希望他别问。
当然,他还是问了:「那爸妈呢?」我勾起苦涩的笑容,摇摇头:「不,他们是不可能让我依靠的。」不可能的。
「怎幺说呢?」我发现墨岑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温柔,而我微笑:「我爸很有钱,有钱到搞了个小三,还生下了孩子,在那之后他便跟我妈离了婚,对于我们只有金钱上的往来。而我妈从我有记忆以来就体弱多病,几乎每天都待在家里由家里的佣人照顾。简而言之,我爸对我不理不睬,是不可能关心我发生什幺事的,而我妈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了,我也不奢望她会来关心我。」我喝了口酒:「所以父母什幺的,算了吧。」
听见墨岑的沉默不语,我笑着说:「拜託,可别同情我喔,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可怜。至少我爸每个月都汇不少钱回来给我们,多到让我挥霍的程度,所以至少我不用担下我妈这个责任,这样我想就是我能得到最多的幸福吧。」
「我没有同情妳啊,我刚刚是在看这个红茶退冰。」我转头看向他,发现他真的盯着那冒着细汗的红茶看,那一瞬间我笑了,狂笑的那种。
「真是谢谢你唷。」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幺会这幺开心,只是对于他对我的悲伤视而不见这件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