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余夏 ch07
「唔……我想到再跟你说。」
「好。」
赵琦写着英文题库，看着上头的字有些出神。总觉得这个赌赢得有点莫名其妙，可是还没跟舒苓交往的他，应该不算输吧？
她的笔抵着下巴，既然项俞衡主动认输，她倒也是赚到，但怎幺又觉得心里头怪怪的。
「不管了。」她重新写起题目。
看着墙上的时钟，指针指着十。她永远都是补习班最晚走的学生，除了补考，还是补考。不管怎幺考，数理的成绩都还是上不去，顶多就落在及格边缘。
离她心中的第一志愿还好远好远啊。
「回去了。」刘子沅收了她的考卷。
赵琦一如往常的开始收书包，一边碎念着，「我怎幺会这幺没有读书的天份……」
「读书跟天份没关，用对方法才重要。」刘子沅冷冷的回。
赵琦有时都觉得他有人格分裂，辅导时像是吃了炸药，下课后又恢复平时的冷静。
「别人随便背一背就能拿到满分，我背了还不一定有分。」真是心酸的事实。
「那只能说明别人是天才，妳不是。」
她瞪了一眼刘子沅，哼了一声：「你不要跟我说话。」
刘子沅失笑，将考卷整理好后，抱着笔电下楼。赵琦坐在柜台等着妈妈来接她，补习班又只剩她和刘子沅，最近几天都是这样。
赵琦晃着脚，「你还记得你高中时的那三年吗？」她侧过头看他。
「嗯，前几年而已。」
「我是说那种高中生的感觉，做什幺都很有冲劲，想着考完试可以做什幺，明天要跟朋友去哪逛街、跷课，隔壁班的谁谁谁很帅很漂亮，或是学霸怎幺都强得那幺变态……」
「应该吧。」
「你真的很难聊。」赵琦唾弃他，随后又叹口气，「我的高中瞬间就剩一年了，怎幺觉得什幺也没有做……」
「妳想做什幺？」
赵琦顿了顿，突然笑开来，「一辈子绝对不会做第二次的事。」
「干幺活得这幺痛苦。」刘子沅压根儿不懂那种感觉。
「因为搞不好现在不做，以后会后悔，或是更不会做了。」
「例如什幺事？」
赵琦沉吟了一下，「像是考个全班第一名，或是校排前三十。」
「喔，那妳可以考虑换一个了。」
「……」
刘子沅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出来，让赵琦更气恼了。
「那你呢？又做过什幺？」
「全班第一，校排前三十。」
「这对你来说又不算什幺。」赵琦不满道，「告白！你告白过吗？」这种事，对于刘子沅这种闷骚人绝对是不可能的任务。
果然刘子沅微微一愣，随后用着很轻的语调说道：「高中的时候……我喜欢的还是妳。」
闻言。赵琦差点跌倒，小脸迅速涨红。原来刘子沅根本就不是闷骚鬼啊，看他说这句话时，镇定的不可思议。「啊……对、对不起，我忘记了……」等等，她干幺道歉？
许久，赵琦也自己也觉得好笑，怎幺每次聊到这幺裸露的话题，还能这幺自然。她看着刘子沅没好气的侧脸，内心一直有股冲动，「你知道吗……舒苓喜欢项俞衡耶。」
恍惚之间，赵琦就这幺脱口而出，没有预期的良心不安，反而觉得鬆了一口气。
刘子沅没有移开盯着电脑的视线，嘴唇抿成一条线，敲在键盘的手没有停下，许久他说：「我知道。」
「……嗯？」
「我一直都知道，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开始。」
「你、你知道？那、那你怎幺会……」赵琦的脑袋忽然一团乱。
「感情这种事怎幺控制。」
赵琦听了他的话，忽然觉得好心疼。她沉默的垂下眼，那项俞衡呢？他不就是在控制自己的喜欢？「你怎幺都没说啊？」
「说了会有什幺改变吗？」
赵琦丧气的附和点头，「那现在怎幺办？」
「不能怎幺办，喜欢到我不喜欢为止。」
刘子沅是个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