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潮汐 ch10
「短时间先待在这吧，等老师巡完所有房。」
赵琦点头，接着又陷入一片静默，约莫几秒，赵琦不习惯的动了动，但只要每移动一分，便会碰触到项俞衡。
「不要乱动。」项俞衡轻斥。
「喔。」她委屈道，随后想了想又问：「我们还要维持这样很久吗？」
「不知道。」
「喔。」
赵琦安静下来了，却换项俞衡不安分。他撑着墙的手特别痠，想抽回手换个姿势时，赵琦好意向后微仰让他有的风可以抽手，谁知这一后退自己倒是先站不稳。
瘦弱的背脊碰上身后的铁架，上头摆放整齐的浴巾摇摇欲坠，接连整个铁架都在晃动，项俞衡率先注意到危险，两只手快速的越过赵琦的肩，用力将铁架支撑住。
赵琦吓了一跳，想往后看状况，却被项俞衡制止，「就这样不要动。」他知道她看到后，一定会很害怕。
「你、你没事吗？」她听了项俞衡的话，没敢动。
因为施力的缘故，项俞衡说起话来有些吃力，「没……事。」他的脚底微微使力，向前用力一推，将架子重新推回原位。
项俞衡才刚想鬆一口气，回过神却发现自己的手臂正压在赵琦的两侧，她微微仰头，逐渐适应黑暗的视力，让他们一瞬间四目交接。
赵琦怔愣缩回眼时，却发现他们过份靠近，隐约还能见到项俞衡的喉结微微滚动，她的脸颊急速升温。
项俞衡也感到不自在，本来想装作不在意，赵琦又不受控的乱动，柔软的头髮划过他的手臂，带着一丝麻痒，和一阵拂过他鼻尖的髮香。
项俞衡感到些微烦躁，想后退却碍于这里太窄小，许久他淡淡说道：「我们坐下等吧。」
赵琦还没反应，就见他收回撑在她两旁的手，噗通一声直接坐下，但因为脚太长，只能选择环膝而坐，看起来更憋屈了。
赵琦见了想笑，但发现项俞衡在看她，立即忍住也跟着默默蹲下。他自动将架上的枕头拿来当靠垫，接着彼此又没说话了一阵子。
「喂。」项俞衡忽然出声。
「……嗯？」赵琦的视线从地板移向他。脑袋已经预想到他可能要问，她为什幺哭呢？如果是的话，她又该怎幺回答呢？
赵琦不自觉陷入思考，但项俞衡却说了预期外的话，「我突然想到，我有件事没跟妳说。」
「什幺事？」赵琦瞬间绷紧神经，怎幺觉得好紧张。
项俞衡坏坏的仰起笑，「我的祕密啊。」
「咦！」赵琦想起上回在电话里头说的话，他怎幺还没死心啊！她摇头，「其实……你不用说也没关係，我真、的一点都不会勉强你。」她强调。
要是知道了什幺，感觉事情会变得很複杂啊。
「为什幺？我答应妳了啊。」
明明就是强迫……，赵琦在心里嘀咕。
「嗯……那你就说吧。」
项俞衡觉得好笑，「第一次看到有人要听祕密，这幺不甘愿耶。」
赵琦噘嘴，「所以你就不要说啊，我这样压力很大。」
「这样反而更有趣。」他愉快的回道，还以为抓到机会的赵琦立刻垮下脸，项俞衡见状哈哈大笑，待缓和下来后，他淡淡说道：「其实我是单亲家庭。」
赵琦张大眼，幸好他们是在昏暗的地方说话，项俞衡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不过这没什幺，太多人跟我一样了。」项俞衡耸肩，打从心底真的不在意。「我跟我妈一起住，我是独生子。其实我不怎幺爱唸书，太无聊了，都是一些没用的东西。」
赵琦好不容易消化完他的话后，又被另一句话震慑，「不爱唸书，还学习得那幺好……，真不公平。」她的话语充满了委屈，项俞衡听了笑了几声。
「我猜舒苓应该跟妳说过，我之前不是好学生这件事。」项俞衡早有预料，「虽然现在也好不到哪去。」
「嗯，不过没有提很多。」
「在高中之前，我是个很坏的人。」项俞衡停顿了一下，「妳相信吗？」
「相信。」
项俞衡哼笑出声，伸长手拍了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