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奇探问:「要不,你们部族的女子喜欢什幺?」
「脱光的男人。」他想也不想便答。
柳艳媚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又觉得他在诓她。
啊,可他真没骗她呀,部族里那些豺狼猛虎般的女人,最爱男人脱光取悦她们。特别是女君,她每晚都要她的一票男宠脱光伺候她用膳、入浴。那票男宠甚至平常不着里裤,仅戴上奈巴。
某人无辜的轻蹭,惹来她银铃般的笑声。
「我倒不是不信你。」她感慨道:「若有机会,我还真想到你自小生长的部族去看看。我想去看看,这世上是否真有一个地方,不在乎女人的身份、地位、甚至是清白……」
「这些东西很重要吗?」
「对于女人,尤其是中原的女人来说,非常重要。」
「我倒是一点也不在意这些事儿。」他无所谓道:「我喜爱一个人,又不是喜爱她的身份、地位还是清白。」
他看着她,坚定道:「我要的就是她实实在在的这样一个人。」
他太认真的注视让她不自在地转开视线。她望着天悬星河繁星灿烂,点点飞萤流金灿灿;她忽然觉得天地之大,或许真有一个地方,会是她的容身之所。那里会有人真正在乎她,将她放在心上共享喜乐,而不是将她困在一方之地,用着情爱折磨她。
「艳媚?」他轻唤。
太陌生的叫喊令她眉头一皱。这男人似乎是第一次这样叫她,平常不都是「喂」、「啊」、「那个」喊她的吗?
「喊我艳艳吧。」她想起那个也唤她艳艳的男人,心里一紧。却告诉自己,不过就是个名字,哪个男人喊的不都一样?
「艳艳。」旬剑卿咀嚼着她的名。「艳艳……艳艳……」
他一直在她身边叨唸着,唸的她心底泛痒,忍不住回应:「是是,我在这儿,找我何事?」
「艳艳……妳的小名真好听。」彷彿唸上一辈子也不厌倦。
「不过是个寻常名儿,怎幺惦记成这样。」她媚笑。
「我惦记的不是名字,是叫这名字的人啊。」
「贫嘴。你还真当自己是怡香院的寻芳客啊。」她好笑的看向他,却见他忽地支起上半身,占满她的视线。
「我想当的不是怡香院的寻芳客,」缱绻眷恋的眸光紧锁着她。「艳艳,我想当妳的男人,妳的男宠。」
他是认真的,那样热辣的告白,令柳艳媚轻叹口气。
「你该知道我是陈静的女人。」
那又如何?他完全不当一回事,反而回道:
「在我们部族一个女人可以拥有很多男人。」
望进他太迫切、热情的眸光,柳艳媚自知说不过他,只好别过脸,轻声交代着:「晚了,该回去了。」
「艳艳!」心底又酸又涩,他急忙扯住她的手,不愿让她起身。
柳艳媚不敢看他,只是挣脱他的拉扯,无奈说道:「可我们中原女子只会认定一个男人。」
「回去吧。」她起身,飞萤点点飞逝,闪烁的流光太过凄艳。不若前来的腾风飞纵,归去路途她漫步在记忆的地图中。
后方,他紧跟着她,只能看着她婀娜纤细的背影,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