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子祭献-3
「你只有一次机会。」
纤细白嫩臂膀暧昧地环住旬剑卿,柳艳媚向佯装成寻欢客的他低语:「酉时,我会和嬷嬷将那名处子送到南墙旁的小轿,你得先一步进入轿中。别担心,那名处子自是被我下了药,添不了乱。」
她忽地又吻了吻他的面颊,媚笑道:「咱正被公孙千户的人盯着,你这寻欢客也得演出样子。」
「我不过就是来杀人的,哪来这幺多事。」
「谁叫你杀的不是普通人啊。」
她盯着旬剑卿莫可奈何的模样,大声嗔道:「吻我。」
旬剑卿只好依她。原只是敷衍的一吻,就轻点在她的唇上;可柳艳媚怎会让他如此敷衍自己的美色,她先是探出丁香小舌轻舔他的薄唇,而后忽地咬他一口--
在旬剑卿吃痛之际,那柔嫩小舌伺机钻入他的口中,放肆着追逐他的被动。灵巧小舌滑过他的腔口,她过份吸允着他的一切,却感受不到他动情的迹象。
久了,她也累了,却洩愤似地咬了旬剑卿舌尖一口,待尝到甜腻血腥味后,她才喘气娇蹭着他伟岸胸膛,又是低语交代:「……小轿会被抬进春海慾园里,那时会有一个婆子将处子接出。你需在那婆子钻进轿里的瞬间,一剑杀了她。」
「杀了她?外方没有守卫吗?」
「春海慾园外守备重重,但春海慾园内--」她媚笑道:「无人看守,只除了几名看顾慾女的婆子们。」
「徐万达就怕那些臭男人们觊觎他的收藏,染指他的宝贝。事实上,那被长年薰上春药、迷药的园子里,味道呛的是连巾帕罩子也挡不住;寻常人仅要吸上一口,便会丧神失智。虽我不知以公子异能能撑多久,但也请公子尽速屏息离去。」
她作势舔吻上旬剑卿的耳廓,却私语:「若路上遇上慾女阻挡,便也杀了吧。」
「杀了?」同为慾女,他还以为柳艳媚会央求他解救那群可怜女子。
「杀了。」她回的肯定,坚决表示:「杀了她们,才是真正救了她们。」
「若是可以,就将她们全杀了。」
杀人一向是他的工作,他也不曾心软或忌讳哪种人他不杀。他允诺︰「既然是妳希望,我自会办成,就当作是你助我入徐万达府中的回礼吧。」
「如此,甚好。」她艳媚一笑,悄声道︰「奴家先预祝公子一举顺利歼灭恶贼。」
瞬然,不待旬剑卿反应,柳艳媚一反先前与他亲热之媚态,忽地奋力推开他,并甩了他好大一巴掌。她恶狠狠啐道:「呸!奴家可是千户大人的女人,你这登徒子竟敢欺负我,还真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滚﹗老娘见你就噁心﹗别再这髒了老娘的眼!」
原是莫名被打的发矇,旬剑卿一下被她的「滚」字给惊醒了,踉跄离开之间,又见柳艳媚软倒屈膝跪趴在地,哭喊着:「千户大人您好狠的心,怎就这样不要艳艳了﹗让艳艳在这受尽欺侮﹗叫艳艳这般痛苦,还不如、还不如死了算了!」
随着柳艳媚的撒泼、叫嚷,一下子怡香院的姑娘、嬷嬷、甚至外场的围事全涌上了,旬剑卿在藏身黑暗前,看见的便是这副古怪光景。
他知道这是柳艳媚刻意所为,目的就是方便他早一步藏身轿中。
但小道消息盛传柳艳媚曾是公孙千户的爱姬,因公孙千户入赘徐万达府上,娶了徐采薇,才抛弃柳艳媚,放逐她到怡香院当管事。
黑暗中的静谧,令他心底打了个突。这些日子他总沉浸在终能手刃仇家的喜悦中,却忘了评估仅是怡香院管事的她,是否真有能耐为他的进府暗杀铺路。
就怕南墙小轿之事有变,蛰伏在轿顶的旬剑卿斟酌是否离去,却听外方传来一阵交谈声︰「把人抬进去吧。」
是柳艳媚。
前些光景她才在前方发乱,现下便脱身依约而来。果真,她是有手段的,到底是自己小瞧她了。
旬剑卿心中大石放下的瞬间,轿门在倾刻间被掀开,一名姑娘被嬷嬷抱了进来,正如同柳艳媚先前所言,已被事先下了药,身子软倒在轿椅上。
「人怎是昏的﹖」嬷嬷不解。徐万达最爱听处子的哭喊声,每每那些处子总要被绑手绑脚才能抬上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