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物语

    26 第七十六号八卦记者

    「妳和玖苇先生吵架了吗？」小可一边擦桌子，一边小声的问寥癒。

    「没有。」寥癒摇摇头，她不想承认自己因为玖苇的行为受影响，尤其是她真的被玖苇的态度刺伤，寥癒下意识的想拒绝自己在意玖苇的事实。

    「妳这几天都没跟玖苇先生聊天，一定有什幺不对劲。」小可才不相信寥癒的说法。两人平常暧昧的粉红氛围，这两天完全被灰蓝色的冷战气氛所取代，寥癒这个闷葫芦就算，连玖苇这个无差别放电的男人，看着寥癒的眼神也尽是冷淡。

    「妳想太多了。」寥癒拿起点检表，「我去巡视一下。」她随便找个藉口离开柜檯，想躲避小可的探问，问那些连寥癒自己都没办法回答自己的问题。

    在跑步机上的玖苇也正被伍薇纠缠着，「你终于对寥癒下手了吗？」

    听见伍薇的问句，玖苇微微皱眉。

    「她那副消沉的模样，跟那些被你甩的女人脸上的表情一模一样。」伍薇边说，边看向正站在落地窗边，望着玻璃窗外发呆的寥癒。「平常你抛下的那些女人，有寥癒跟在你后面收拾残局。如果被抛下的是她，该如何是好？」

    「她只能靠自己走出来。」玖苇淡淡的说，「这是她来搅局，一开始就应该体认到的觉悟。没有女人可以全身而退。」当玖苇说出这句话，没有骄傲的炫耀，反而是沉重的忧伤语气。

    「我还以为，她对你不一样。毕竟…」伍薇顿了顿，「你让她留在你身边，我以为你是真心的对他好。」

    「真心，这两个字对我来说太奢侈了。」玖苇看了一眼寥癒，「我没有被教育过，应该拿出自己的真心。对我来说，我只会拿走别人的心，那是我狩猎的本能。」

    「所以，那条给未来新娘人选的银鍊，不能代表你的真心吗？」伍薇指着自己的颈子，「我给她我的项鍊，因为我真心觉得她是我重要的朋友。那你呢？连家族银鍊的传承，对你来说都可以当利用的手段吗？我不觉得你这种死心眼的家伙，会轻率的交出项鍊。」

    玖苇语塞，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说服自己，反正对未来的新娘没有期待，所以可以轻易的送出项鍊，但是，真的是这样吗？他其实可以选择门当户对的芭卫，还能堵住啰嗦老臣的嘴，但是他偏偏送给一个不可能被家族接受的女人。

    寥癒走动了一会儿，情绪似乎比较平复。她决定自己先打破僵局，她不想就这幺轻易的放弃留在玖苇身边，她不想放弃那些可能会被伤害的女人。在玖苇变成完成型前，她就算抛弃自尊，也会亦步亦趋的跟着玖苇，做她能做的。

    「我们晚上去喝一杯。」寥癒绕到跑步机旁，看着玖苇深呼吸一口气，彷彿下定决心才说出这一句话。

    「想跟我敞开心房吗？我也不可能对妳有真心，何必多此一举。」玖苇讽刺的说。

    「拜託！就算是陪我喝一杯。」寥癒的语气放得很软，「我不会对你有额外的要求。」

    「最好如此！」玖苇撇过头，忽视那个会让他心软的眼神。

    健身房打烊后，玖苇就开着车先回到住处，两人再散步道公寓附近的小酒吧。

    坐在吧檯边，寥癒喝了一大口啤酒，吐了一口气，才缓缓的说，「我承认，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你了。所以，对于你那天的态度，我真的很生气，也很伤心。」

    「所以呢？」玖苇语气冷淡的回答，而凝视着寥癒的温柔眼神，在昏暗灯光中并不易被察觉。即使被告白的经验丰富，但是从寥癒口中说出来的话语，就是有种特别的魔力，让他血液沸腾，心跳加速，他要花很大的力气克制自己，不能给她对等的回应。

    「但是我不会放弃你，即使我对你来说并没有特别意义。」寥癒又喝了一口酒，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坚定又坚强，「在你完成修行前，我都会对你死缠烂打，帮你收那些烂摊子，减轻你的罪恶感。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谢谢妳。也请妳理解，妳无法从我身上得到任何回报。」玖苇叹口气，放软语气道谢。

    「也谢谢你，愿意让我待在身边。等你完成修行，我会不留恋的离开，不会造成你的困扰的。」寥癒边说，边摘下项鍊递给玖苇，「这个东西还你，我知道她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