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的元素。她微微地抬起了头,上瞟的眼球不经意地捕捉了,男人轮廓上的一丝难耐,不同于鹈切大人的无情绪,也不是红玉大人的优柔表态,更非是七日先生的暴躁纠结的姿态,绝非是藤堂先生的慈祥地关怀,??是一种熟悉的思绪表现,只是她忆不起。
「??脚,没事?」芹泽左右摇了摇脑袋,回应着女孩的问句,而后心中在意的点,终于不经意地说出了口,他张了口思考了一会儿,才传出了那黏腻且同一频率的嗓音。已经许久不曾使用过这类关心的问句,就连他自身也倍感意外,不过他缓缓地察觉到了这女孩与旁人的不同,因此令他如此犹豫不决。
「啊,没事的,没事的!」当下听到这句话时,山本堕蘍真想蹲下身遮掩着自己的丑态,不愿让他人发觉到自己的皮肉伤,明明已经习惯被家人践踏,留下一次又一次的痛打痕迹,不过她果然还是无法忍受当旁人指出自己的伤痕,或许这可以算是一种虚伪的行为,不愿让他人察觉到自身的缺陷。
女孩慌张地频频低头,甚至回话的声量更加细小了。
「给。」芹泽先将怀中的被单折叠,披在自己的右肩上,再从浴衣内的暗袋中取出了一个大拇指大小的药膏罐,而后示意女孩伸出手接过。在柳园杂乱派别争斗中,与那些打破潜规则之人的反抗中,他总是会多少地承受一些不严重的皮外伤,因此他也习惯随身携带草药磨碎的药膏了。
「药,脚。」在女孩错愕的露出疑问的颜面时,芹泽再次说道。
“很??诡异,却有些忻悦。”芹泽并不排斥自己突然的行径,反倒感到了许久不曾拥有的欣喜。
「那个??大人,小的不能收。」不知该如何称呼眼前的男人,山本堕蘍停顿了一会儿,因此她只能使用最为普遍的称呼。
「芹泽薍。」薄青的双眸中流露出一丝丝的茕茕。
期望着女孩叫唤着他那无温的名字。
初次听闻到他人的全名,山本堕蘍下意识地张了口:「山本,山本堕蘍。」
/
艺伎与妓女是截然不同的身份。
每当穿着奢华服饰的艺伎们路过了那群,以“张店”方式坐在竹片隔绝的空间里的妓女们,他们总会发出娇媚的窃笑声,旁人听闻似抚媚,实质上却充斥着最为低俗的嘲讽。
明只是一道随时可拆下的竹架,但在吉原,这条驱使人类最为原始慾望的花街上,那是艺伎与妓女之间无法抹灭的阶级差异。
悠悠地,以出卖肉体维生的妓女们,眺望着吉原大门外的世界,不可讳言地,他们是如此嚮往着外界的自由,可无拘无束的过着平常的生活,他们不盼望有着什幺物质上的享受,单单指望着可以拥有与凡人一般享受人生的权利。
残酷的现实打破了他们简单的祈愿。除了售出自身的肉体,他们似乎已无任何的价值了,甚至这项可悲的生存定义有着一定的时效限制,毕竟宾客们绝不会选择那些,颜面有着下塌皱纹,身躯充斥着无数痕迹,嗓音已沧桑到令人反感,姿态以圆滑老练至令人无法忍受的中年妓女们。
「??」静静地等候着男人的伸手,这便是妓女们每日需承下的屈辱,他们的瞳孔缺少了艺伎们仅存一点的尊严光辉,毕竟他们早就是将脸皮撕下,甚至贴至地面恳求施捨的落魄生物。
同一时,每当他们成为慾望下的发洩物时,彷彿能细听到习以为常的嗤笑声,而最为悲哀且无奈至乾笑的想法,此时便会浮出无一片涟漪的思绪。命运不知为何如此戏弄、挖苦着他们,到了最后他们可悲地自嘲,没能意料到自身渴念的外边世界,唯能在他们通过缺爱的行为中寻获。
即使没有爱,他们也甘愿,因为那是唯一能窥探外界的方式。
「鹋,有事需要妳解决。」久世鷨纯走进了张店边的暗紫色拉帘内,立刻印入眼帘中的是位与她有些交情的中年女人,虽然涂抹上了厚重的铅粉,画上了夸张鲜豔的眼影,抿上了酒红色的双唇,却丝毫不会令人有嫌弃或是厌恶的想法,反倒是呈现出一种特定年龄的妩媚。
「??说过多少次了,别在营业时间来。」被称为鹋的女人先是叹了口气后,再上提视线直视着久世。她那双被黑色标牌挂圈所扣上的左右手,一只是叉着腰部,另一只则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