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除了红玉的店主,以及其左右手。
“??”山本堕蘍毫无怨言地仰望着星空。她不怨久世鷨纯,亦或者是说她已经对愤恨这种情感,产生了一种免疫,在旁人的眼中或许想打抱不平,但是如果以她的角度思考,便会异常的冷静面对这对自己极为不利的事态。
烟雾滑顺地从唇瓣的隙缝中呼出,左手的烟管中是尚未燃烧殆尽的菸草,披在双肩上的奢华羽织正随着步伐规律地飘蕩在空中,原是直视前方廊道的视线不自觉地察觉到,那独自颤抖的瘦小身躯。
他不明白,也不愿去理清自己的盲点,为何他会如此地在意着这乳臭未乾的小鬼。理智上的不屑丝毫没有抑制着本能式的寻觅,反倒是让自己更加深陷这种矛盾之中??他再一次地深受本能驱使。
「喂,妳在外头偷什幺懒!」七日拉开了挡风的玻璃木门,毫无迟疑地跨出了室内与室外的界线,露出一脸不悦的神情,走到了山本堕蘍的身旁。虽说嘴上是如此说道,但七日早已知晓山本堕蘍会在这必是久世的杰作,而身为看门狗身份的他,根本无从介入艺伎们争宠的计谋中,所以他只能试图地从后拉住她,以防哪日她迷失了自我。
「七日先生??这是??」山本堕蘍一时间不知从何开口。
「澡堂、玄关、廊道都整理完了?」七日皱眉地凝视着山本堕蘍冻到发紫的四肢。表面上似乎是监视者的训斥,但话语中的含义却意外地充斥着关怀,与其在有冷意的室外无所事事,不如进到温暖的室内帮忙打理些杂事。
误以为自己做错了某事,或是在无意间激怒了七日,山本堕蘍连忙地低下头,表示心中的歉意。
「妳??给我进来!」山本堕蘍迟迟不回应,使得原本移开视线的七日,再次地注视着这娇小的身躯,此刻才发觉到根本不是冻到发紫四肢这种表面的伤害。他从未去打听这女孩的过往,毕竟只要简单地审视一番就能推敲出足够的背景资讯,但他霎那间发觉,她纤细脆弱的身躯处处都是无从褪去的伤疤,甚至站在与她如此相近的位置,却几乎听不见她微弱的呼吸与吐息声,彷彿下一秒她便会停止心跳。
山本堕蘍尚未反应过来,就毫无头绪地被七日一个劲地拉着左手,随着七日豪迈的步伐迈向了眼前的木门。一时间被七日的举动震惊了,山本堕蘍来不及跟上他脚步的节奏,在踏上过膝高度的地基时,脑中是有意识到,但是身体素质方面的缺陷,导致当下她根本来不及反应,眼看就要撞上???
「妳注意些!」危急之下,七日立即伸出了右臂勾起了山本堕蘍的腹部,轻鬆不费力地直接将她抬到了裏头。第一时间没能意识到一些细微的事物,但是当七日放下臂上的女孩时,他才渐渐地察觉到她那不正常且诡异的体重,以及令人诧异的冰冷身躯。
在山本堕蘍开口道歉前,七日抢先地开了口。
「喂??妳身体??」不知该如何提问,七日貌似懊恼地皱着眉心,翻覆地张口闭口,却迟迟不晓得该怎幺做。
「可恶!妳给我过来!」放弃询问的七日,不待山本堕蘍的意愿,硬是拉起她的手腕强行地示意她跟随他的脚步。
「七日先生,请问是要去何处?」山本堕蘍以小跑步的方式,勉强地跟上了七日快速的迈步。
「去吃饭。」没说地点,只说了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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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世,感觉妳很在意那孩子?」中年男人事不关己地勾起了笑靥后,将放置在木盒中的瓷杯拿起后摆置茶几边上后,不以为意地提起了装置溢出清酒的木盒,惬意地移至嘴边啜饮了一口。
此男人是久世鷨纯的顶上宾客之一,也是令所有花街艺伎们,争先恐后都想搭上肩的金主之一,而他对外宣称的名便是沼田业弥,没人知晓此是否为他的真名,亦或者是假名,只是久而久之众人就习以为常地唤他为沼田大人。
「您多虑了,沼田大人。」久世恭敬地举起了双手,接过了沼田手中的木盒,将它放置在两人之间的茶几上。如要说红玉是久世憧憬的崇高存在,那幺沼田便是能使久世卸下心防的唯一人选,总是能会心一笑地应对着她赌气与不讲理的行为举止,彷彿是兄长的存在。
沼田百般无奈地注视着久世,他伸出了左手轻触了那双抿上胭脂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