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的笑着说道,说起过家家,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意有所指的问道:“你以前玩过过家家吗?”
“玩过!”刘敬业坦然道。
‘殇’忽然有些阴阳怪气的问道:“那你以前也经常扮爸爸吗,扮演你媳妇的女孩子你还记得她吗?”
刘敬业微微一怔,这个话题实在太勾人回忆了,想想小时候,那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年纪,想想那些儿时的玩伴,心中顿时满满都是甜蜜。
不过,至于小时候玩过家家,扮演自己媳妇的女孩子,刘敬业还真想不起来了,年月太久远,而且村子里的姑娘,基本都嫁出去了,很少有留守的。
刘敬业隐约还记得,和自己一起玩过家家的小女孩,是个扎着羊角辫,白白净净的姑娘,现在也不知道身在何方,嫁做何人妻了。
“哎……”刘敬业长叹一声,遥望着窗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羊角辫姑娘在门口叫他去玩过家家,他无限感慨道:“也不知,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谁把你的长腿抬起,谁脱了你的嫁衣……”
“呸!”‘殇’没好气道:“你们小时候玩的是过家家,还是洞房游戏啊?”
看小妞好像真的有些生气,刘敬业多少明白她问这话的用意,当即苦笑道:“你太抬举我了,就我这样,哪有小姑娘愿意和我玩过家家呀,就算有,也没人愿意和我扮夫妻,通常我都扮演大树,石头,还有一回扮演过板凳,一个小胖子在我背上足足坐了半个小时。”
‘殇’听后笑了起来,感觉刘敬业也确实不像能演爸爸的人。
其实他哪里知道,刘敬业的思绪在就飘飞到了那遥远的过去,想起了那个羊角辫的姑娘,曾经青梅竹马的伙伴,一直到高中毕业,上学一起走,放学一起回家,夏天在河里捉鱼,冬天在雪地里嬉戏,那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光。
直到十八岁毕业,姑娘要去外地上大学,刘敬业则胸口带着大红花参军入伍,虽然都无比荣光,两人从此就要各奔天涯了,时至今日仍然没有再见过面。
刘敬业还记得当时,女孩子眼含热泪,在村口的小树林中,女孩子非常主动地抓住了他的手,那懵懵懂懂的感觉在勃发。
女孩子忽然一口咬在了刘敬业的手腕上,痛彻心扉,更是刻骨铭心,女孩子天真的说:“要让齿痕留一辈子,永远记得她。”
随后,女孩子泪奔而去,刘敬业看着手腕上的人工‘腕表’,对着女孩子高喊道:“你回来,让我给你咬一块怀表!”
“哎,那些日子不再有了。”刘敬业感慨道:“不过我到很羡慕你,到现在仍然保持着一颗童心,可以尽情享受自己想要的乐趣。”
‘殇’也挺为自己骄傲的,享受自己想要的快乐,真是说说容易,能做到的太少了。
这也多亏了她多年的杀手生涯,现在已经心如止水,无欲无求了,怎么高兴怎么活。
她看刘敬业貌似有些伤感,好像想起了他的初恋,‘殇’也不自禁的联想到了自己,自己的初恋。
她瞥了一眼刘敬业,若是漫不经心的问道:“刚才有个小朋友问了我一个问题,我不是很懂,我说给你听听。”
刘敬业点点头,也跟着找找童年的影子。
‘殇’想了想,道:“他说,有两个人,一个名叫‘我爱你’,一个名叫‘不爱你’,有一条,这个‘不爱你’突然死了,那么剩下一个叫什么?”
说完,‘殇’自己的脸先红了,低着头不看他。
刘敬业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还真是孩子性格,宛如初恋少女一般兜圈子,不敢直说,又压抑不住心中的情感。
可刘敬业不行啊,当初都装傻了,现在更不能认了,现在‘殇’看样子要在旅店常住下去了,若是以后和谁撞见,那岂不是会有大*麻烦。
见他久久不语,‘殇’忍不住抬起头,凝视着他,期待着他的回答。
刘敬业避开她的目光,装傻充愣道:“‘不爱你’死了,还剩下一个,应该叫‘幸存者’或者‘未亡人’吧?”
‘殇’气得咬牙切齿,猛的跳起来,一扬手,一抹寒光从她的指尖激射而出。
刘敬业连忙往后仰倒,一把锋利的小匕首贴着他鼻尖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