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欣明白王丽娜的话,不管是火车站的票贩子,还是医院里挂号的票贩子,为什么屡禁不止,或多或少和车站,医院窗口,乃至于警察都有一定关联。
正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正是因为有漏洞,堤坝才会崩塌。
王丽娜如此一说,刘敬业更生气了,看着那几个人明目张胆的贩号,现在人多了,竟然还开始威逼起来,他再也忍不住气了。
可陈雨欣不像让他惹事儿,她耐着性子说:“你别生气,要说出了事儿可怎么办。”
陈雨欣的意思是,要是把那几个人打坏了,或者打死了可怎么办。她根本就不担心刘敬业的安危,因为她亲眼见过刘敬业在硝烟弥漫的爆炸中走出来,宛如战神,战无不胜。
陈雨欣安抚着他的情绪,道:“以后你就是有家室的人了,一定要记住,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财是下山猛虎,气是惹祸根苗。”
刘敬业恨得牙根痒痒,冷声道:“无酒注定不成席,无色世上人渐稀,无财谁人愿早起,无气处处受人欺!”
酒色财气是祸害之根本,同时也是人拼搏向前的动力源泉。
陈雨欣哑口无言,她知道多说无益,只是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紧紧的盯着他,这是一个妻子无声的表达,每个男人出门,看到这双眼睛,都会想到,家里有贤妻在等待,不能惹事儿,要多赚钱。
刘敬业的心登时就软了,他无奈一叹,道:“好,我不招惹他们就是了。”
陈雨欣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刘敬业对那票贩子喊道:“嘿,哥们,给我一张号!”
那男人一听,立刻满脸堆笑的屁颠屁颠跑过来,看得出,他很喜欢这种刚刚在上,看着别人被折服的摸样。
陈雨欣本想出言阻止,可却已经晚了,刘敬业与那人已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
而且,刘敬业给对方的全是冥币!
那男人也没看,此时气势完全是压倒性的,他不相信有人敢对他们耍猫腻。
刘敬业也没搭理他们,直接拉着陈雨欣进去办证了,原本对于办证他还有些踌躇和迟疑,此时心里堵着气,也没多想,进门之后,让照相就照相,让填表就填表,不知不觉,小红本已经到手了。
不过两人都没有多少新婚的喜悦,反而心事重重,因为一出门,就遇到了那七八个男人,为首那个正是票贩子,手里拿着刘敬业刚给他的冥币,一脸狰狞的盯着他们。
“哥们,你行啊,你这是拿我们哥几个当你的新婚礼物耍呢吧!”男人冷笑道:“我真挺佩服你,结婚领证,你装一沓冥币干什么?”
“我结婚了,当然是少点钱给列祖列宗,让他们高兴高兴。”刘敬业笑道:“不过你们看样子更缺钱,我就当孝敬你们了。”
“我靠!”几个汉子顿时急了眼,破口大骂:“你他娘的活得不耐烦了吧,煌潮的大爷也敢招惹。”
“煌潮的老大就是被我亲手打死的!”刘敬业冷冷的说。
几个汉子自然不信,不过看刘敬业的气度和犀利的目光,仿佛带着可怕的魔力,让他们有些胆寒。
唯有陈雨欣对刘敬业的话深信不疑,不过她除了吃惊还是吃惊。
“你先回办公区等会,一会我进去接你。”刘敬业将自己的结婚证交给陈雨欣,轻轻的扭动着脖子,活动着关节,随时准备动手。
“妈的,你敢唬我们。”男人大怒道:“哥几个,给他长长记性!”
陈雨欣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完全不担心刘敬业,只是怕自己的衣服沾到血。
就在这时,那个身材最魁梧的壮汉一马当先的冲上来,故技重施,伸出巨大的手掌要掐刘敬业的脖子。
刘敬业的脸上出现了不屑的冷笑,这手法吓唬人还行,但却完全违背格斗的标准,简直就是送死。
刘敬业不闪不避,反而伸出手,直接迎上了壮汉的手掌,一把抓住他的四根手指,手臂突然发力,用力往下一掰。
“咔……”只听一声脆响传来,壮汉的手腕被硬生生掰断了,庞大的身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刘敬业顺势飞起一脚,正好踢在壮汉的胸口,那高大的身躯被踢飞出去三米远,面颊重重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