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敬业的声音把陈雨欣吓了一跳,这朝思暮想的声音突然想起,让她有些不敢置信。
她机械式的转过头,没看到人,却看到了一束鲜艳的玫瑰花,娇艳欲滴,宛如她此时激动的心。
刘敬业的笑脸从鲜花后面露出来,温柔的注视着宛如石化般的陈雨欣。
陈雨欣也愣愣的盯着他,心情很矛盾,她想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狠狠朝他的脸上揍两拳,又想要迫不及待的扑进他怀中大哭一场。
不过,陈雨欣是一个非常懂得控制情绪的人,她是一个记者,经常会采访一些紧急事件和大人物,若无法控制情绪很可能会出现极大的失误。
所以,她既没有揍刘敬业,也没有扑到他怀里,而是淡淡的说:“你怎么来了?”
这就是陈雨欣,可能是身为记者的职业病,她总算是自己置身事外,作为旁观的第三人,即便是搞对象也不例外,但刘敬业却能看到她内心有团火在燃烧。
他不由分说将玫瑰花递过去,道:“有位先生让我把这束花送给你,并让我告诉你,他非常感谢你对他的牵挂,他也非常挂念你。”
“是吗?”陈雨欣的眼圈红了,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她淡淡地说:“那这位先生现在还好吗?身体好吗?”
“好,他很好。”刘敬业的声音也有些哽咽,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那你告诉他,鲜花我收下了,现在我还有工作,等下班后我去找他。”陈雨欣抱着玫瑰花,相得益彰,也不知是人为花添彩,还是花为人增色。
说完,陈雨欣转身就走,刘敬业寸步不离的跟在后面,摄影师感觉两人怪怪的。
陈雨欣脸色微红的转过身,道:“行了,你的送花任务结束了,可以走了。”
刘敬业摇摇头,道:“不,那位先生嘱托我,要一直陪着你,直到这些花谢了……”
“花总有凋谢的时候。”陈雨欣有些惆怅的说。
“是啊。”刘敬业道:“那位先生说,等到花谢了,他就会来亲自陪你,花不常开人常在!”
陈雨欣一下惊呆了,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没想到刘敬业这样的人,竟然能说出如此温馨浪漫的话来,一句话宛如利剑,穿透了她的芳心。
她低头看了看鲜花,又瞥了一眼刘敬业没有说话,继续朝前走,看起漫无目的,心事重重,摄影师扛着摄像机,感觉自己好像很多余。
刘敬业和陈雨欣也都没有说话,其实,两个月前,他们俩的关系并不亲密,和所有刚刚通过相亲认识的男人没有差别。
唯一不同的是,陈雨欣当时正受到死亡威胁,刘敬业在炸弹男手中救了她,并且帮她制造了一起领导穿丁字裤的独家新闻,成功扳倒了秘书长大人,化解了他的危机。
若是亲密接触,有就那么一晚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发乎情止于礼,屁事没干。
但是,那一晚刘敬业的父母也在家,老人家很传统,既然睡在一张床上,那几乎就是夫妻了。
所以,他们二人稀里糊涂的订了亲,还给了彩礼,估计娘家这会正在置办嫁妆。
刘敬业能理解当时陈雨欣的想法,肯定是感激多过于感情,在国人保守又传统的思维中,救命之恩也只有以身相许才能报答。
当时两人有几次想要约会,深入了解的机会,结果大多因为陈雨欣的工作而耽搁,其实陈雨欣是在逃避,她无法接受这么快就成为别人的妻子,完全没有感情基础。
可就在刘敬业重伤消失的这两个月里,陈雨欣发现,自己竟然真的爱上了他,每天都在惦记着他,牵肠挂肚,日思夜想,那种煎熬一定是爱。
刘敬业也同样备受煎熬,不过主要来自于马永甄,因为马永甄和其他人不同,像袁笑盈和陈雨欣,虽然在同一个城市,确实完全不搭界的两个人,如无特殊情况,恐怕一辈子都不会见面。
这偌大的城市,数百万人口,就算特意去找一个人,都未必能找到,更何况是两个不想干的相遇,人到了这个年纪,生活基本都定型了,除了当年的老朋友,天天在一起的同事之外,人没有精力,也没有机会去结交新的朋友。
所以刘敬业心里还是比较有底的,可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