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和谭亦风都愣住了,整个房间满是刺鼻的味道,有一点生活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煤气的味道,可为什么刘敬业会拆穿他们的计划呢?
而且还说是女人自己告诉他的,两人面面相觑,满头雾水。
刘敬业道:“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这话果然不假,你说,你什么时候梳头不好,偏偏这时候梳理长发。
若这里真的充满了煤气,你梳头的举动会引起静电,即便是微弱的静电也足以将大量的煤气引燃而产生爆炸,你们肯定不会想和我同归于尽吧。
所以我断定,这里根本就没有煤气,因为煤气本身无色无味,之所有刺鼻的味道,是后来加进去的一种叫做四氢噻吩化学剂,也是赋臭剂,用于煤气泄漏时起到警告作用。
而这个房间里现在弥漫的,就是这种化学剂!”
刘敬业冷静的分析,让两人都傻了眼,他们以为刘敬业只是单纯的大头兵,万万想不到,刘敬业的智慧与见识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
“砰……”冰冷的枪声再次响起,随后是谭亦风的惨叫,他忽然摔倒在楼梯上,左小腿鲜血汩汩,腿骨都被打断了,痛苦的哀嚎着。
“如果这种假毒气就是你们保命的伎俩,那很抱歉,你们要失望了。”刘敬业淡淡的说。
刚才谭亦风想要逃跑,刘敬业自然不会放过他,而当他把枪口对准那红衣女人的时候,女人忽然尖叫起来,懊恼的说道:“我怎么这么笨呢,没事儿梳什么头发呀。”
一边说着,她看了一眼手中玉石制成的梳子,忽然愤恨的将梳子仍在地上,完全就是一个女孩子在发脾气。
可是,梳子刚一落地顿时被摔成了两节,刘敬业本没有在意着女人发脾气的举动,可就在梳子碎裂的一瞬间,他看到一股似灰尘般的气体忽然腾起。
刘敬业大叫一声不好,这女人是一条可怕的毒虫,可以杀人与无形。
房间里充斥着大量的四氢噻吩,这东西本身就是有毒物质,只不过在人体上的作用并不明显,但若是在混合其他的物质,没准就会变成见血封喉的剧毒。
刘敬业不敢怠慢,立刻捂住口鼻,刹那间,本就来被刺激的双眼,此时宛如火烧一般剧痛,眼泪止不住的流淌,让人有种恨不得把眼睛抠出来的冲动。
他的视线瞬间开始模糊,靠着模糊的视力和刚才的记忆,他飞快的开了两枪,打碎了距离自己最近的窗户玻璃,他连忙跑了过去,冷风灌进来,清新的空气让他得到了一些缓解。
可在他转头看的时候,那个红衣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她刚才站着的地方只是留下了一双红色干跟鞋,看起来好像女鬼刚刚来过似地。
“这女人学聪明了。”刘敬业无奈苦笑:“上次她也是制造了烟雾遮蔽了我的视线,但我凭借发动机的声音开了几枪,险些打到她,这次她学聪明了,直到脱掉高跟鞋逃跑,这样我就无声可循了。
而且,这女人早有准备,四氢噻吩不仅仅是用来吓唬我的,而且她还有后招,用不明物质与大量四氢噻吩融合会在瞬间产生烟雾和剧毒,我若大量吸入肯定会有危险,不得已只能打开窗户吹冷风,她正好趁这个机会逃走。”
女人跑了,一定早就想好了退路,刘敬业知道自己肯定追不到了。
不过幸好,他刚才打伤了谭亦风的腿,而且那女人根本没有带他一起走的想法,此时他还躺在楼梯上,痛苦的哀嚎着。
刘敬业一枪打碎了门锁,大门敞开,冷风习习,有毒的气体很快就被吹散了。
刘敬业拎着枪走到谭亦风身边,他的身下已经满是鲜血,腿骨都被打断了,到底是豪门公子,身娇肉贵,此时这般痛苦根本不能忍受。
不过,刘敬业还是低估了谭亦风,到底是枭雄般的人物,就在刘敬业刚一靠近的时候,本来疼得死去活来的谭亦风忽然暴起,右手手腕一抖,一把纯白色精致的小手枪出现在掌中。
刘敬业身经百战,类似的事情遇到了不知多少,几次死里逃生,让他不慌不乱,冷静的踢出一脚,正好踹在谭亦风受伤的腿上,疼上加疼,豪门公子顿时惨叫一声,子弹也打偏了,擦着刘敬业脸颊划过,留下一条长长的血口子。
这种象牙做的手枪可以躲过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