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刘敬业回到旅店,又剩下他一个人了,冷冷清清的,不过没关系,因为他知道明天更精彩,心中有了希望也就不再害怕孤独了。
第二天,艳阳高照,碧空如洗,是这雨季中难得的好天气,空气清新,鸟语花香,人也跟着精神了不少。
刘敬业一大早就去爬山了,并且负重八十斤,他想要做一些有强度的训练,增加身体的力量,速度以及协调性,不能让自己松懈下来。
此时太阳刚刚升起,他已经爬到了山顶,站在五百米海拔的制高点,看着远处红日滚滚,繁华的大都市日新月异,新的一天又将有精彩的故事。
原煌潮的龙头老大,黄光宗老爷子,刚刚才高档酒店的套房中起身,准备去应付那些日本人,原本双方只是合作关系,现在形势发生了巨大转变,他已经从合作伙伴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下属。
他的司机是跟随他多年的心腹,也是煌潮当年的双花红棍,是黄光宗唯一安心的保障。
可就在他来到停车场准备上车的时候,忽然发现,那位双花红棍正全身抽搐的倒在血泊中。
“小五,小五,你这是怎么了,是谁干的?”黄光宗吓傻了。
小五已经无法睁开眼睛,四肢以可怕的角度扭曲着,显然四肢全部被打断了,他努力张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猩红刺目的血水流淌而出。
“你别怕,我这就送你去医院……”黄光宗紧张的说道,小五跟随他多年,始终在身边,感情比儿子还要亲。
他伸手要去抬小五,刚一搬动,小五的衣襟敞开了,整个胸前满是鲜血,黄光宗从车里拿出纸巾,想要帮他之血,可刚擦掉一些血迹,他的眼睛瞬间呆滞了。
他连忙将小五胸前的血迹擦掉,在他强壮的身体上,竟然被人一刀一刀的切开了皮肉,一笔一划的刻着‘欠债还钱’四个字!
“是谁,到底是谁干的,有种出来……”黄光宗在极大的恐惧与震惊中,多年的涵养消失殆尽,发疯似的喊叫着,但偌大的停车场里只有他的回音。
而就在这时,小五已经断气了。
黄光宗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也顾不上小五的尸首了,直接跳上车,慌不择路的飞速狂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黄光宗驾驶着车子在马路上疾驰,车内空调迸发出的冷气让他稍稍冷静了下来,苍白的老脸写满了恐惧:“到底是谁如此凶残?是刘敬业?还是越南人?又或者是那个杀手组织的人?
我明明已经把越南人引导向了袁笑盈,杀手组织也是金钱交易,每次任务即便失败也没欠过他们一分钱啊?不过,昨天打电话忽然说不再接受我的委托了,他们是惧怕刘敬业,还是发现了我让他们互斗的目的呢?
又或者是那些小日本,他们觉得我失势了,没有利用价值了,想借此来让我明白自己的处境,臣服与他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明明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中,可以借刀杀人,报仇雪恨,顺便借助日本人东山再起,再让赵学安这些本地的官员斡旋一番,等风声过去就出黄星。
可怎么一切突然间都变了,好像所有人都开始针对我了?”
黄光宗无法理解,突然的转变更让他无法接受,死亡的阴影正悄声无息的笼罩着他。
“唯一可以信赖和保护我的小五也死了。”黄光宗颓废的说道,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现在只能继续仰仗那些小日本了,当前保命最重要。”
黄光宗驱车,直奔那些小日本暂居于此的别墅,在大路转入小路,没多久,忽然汽车一颤,同时传来砰的一声炸响,车子瞬间失控,险些把他自己甩出车外。
好不容易停下了车,他下意识的下车检查车况,发现四个车轮全部爆胎了,转头一看,刚刚经过的地方,路面上洒满了钢钉。
“靠,这是谁这么缺德呀。”黄光宗大骂,慌乱之下有些手足无措。
而在这种情绪下,他更不会发现危险的存在。
就在他身后,那是一条向北而行的小路,而且是一个四十五度左右的斜坡,因为往北部山区的地势越来越高,而在坡道上听着一辆擎天柱般的大货车。
就在黄光宗不知所措,抱怨连连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