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天书啊?”章天笑对着他脑袋就是一巴掌,厉柯严“哎哟”地叫出声,胡安忍不住“噗嗤”一笑。
这气氛就很尴尬了,章天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罢了罢了……我也不想多理睬你们了。行,那就这样,厉柯严胡安,今天的酒水钱就都给你们俩付。小乔,陪我去tea time再坐坐,我想和你聊聊。”
陆柏乔应了一声,乖乖跟了过去。
厉柯严挑起眉毛看了他一眼,心说什么小乔,叫得这么亲昵?我都没这么叫过!
可他的小乔早就跟着章天笑走远了,当然也听不到他此刻的心声。
厉柯严气得想再打胡安一顿。
处理一具尸体是很简单的。但处理一位死去的亲友就很困难了。
李跃的父母从小县城中赶来,面上没有流露什么,但悲痛之情很明显地从举止中表现了出来。他们没再多和其他医生交流,带着李跃就连夜赶回去了。他的尸体不能在这里火化,李跃父母坚持要给他按照旧礼,从守灵到进塔统共九节全部做过来。
这期间有告别式,亲友可以自主前往参加。陆柏乔是一定会去的,厉柯严也决定要一起去了。
他既然无法主持李跃的婚礼,葬礼总需要前去吊唁一下。
于是两人请了两天一夜的假,坐车前往李跃出生的一个东南角的小县城。
李跃的出生地,在地图上离滨海并不远,但实际的地理位置却很偏僻。陆厉二人需要先乘坐高铁,再转坐大巴,最后坐汽渡,行车时间一共需要五个小时,才能到达目的地。
陆柏乔这两天的睡眠很差,一来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个没法安稳入睡的,二来也是难以从丧友这件事中脱身出来,心情也不好,辛海还让所里的医生给他开了些剂量较轻的抗抑郁的保健药品。
高铁运行平稳,陆柏乔看着窗外穿梭而过的树木田地,上下眼皮渐渐开始打架。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厉柯严看着他有些憔悴的睡颜,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这时候,高铁来了个六十度的转弯,陆柏乔的脑袋从座位正中滑到了厉柯严的肩膀上。他本人似乎无知无觉,鼻息平稳,还在安睡着。
厉柯严却整个人都僵硬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并不习惯别人靠着他睡,特别是在车上,但陆柏乔不是别人,这必须换个思路考虑。
想了好久,厉柯严还是决定不要推开了,暂时就让他这么靠着吧。